王沈湊近低聲道:“國丈,依着你的吩咐,已在他身邊塞了不少人,他房中的姬妾不少,個個貌美如花,在女色方面,他倒是與他老子一模一樣。”
“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皇宮內,有什麼消息?”
“您是說,皇上的身子?國丈放心,一直都照着計劃行事,不會讓人發現端倪。”
靳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大事成了之後,自當不會虧待了你。”
王沈大喜:“那就多謝國丈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羊獻蓉正親自做着鞋襪,一針一線都十分仔細,門一開,宋九走了進來,恭聲道:“主子,如你所料,劉粲他們意圖對劉乂下手了。”
她依舊手不停歇的繼續做針線活,淡聲道:“哦?打算按下什麼罪名?”
“謀逆。”
“料到了,劉乂那邊可知會了一聲?”
“知會了,只是,屬下估摸着,他未必是劉粲靳準的對手。”
“無妨,不過是看着他們狗咬狗罷了,那個侍衛的家人可安撫了?”
宋九低聲道:“按照主子的吩咐,已將人遠遠的送走,給了一大筆銀兩。”
尖銳的針刺入了她的手指間,滲出了鮮紅的血,她愣了愣神,半響之後才道:“也好。”
“主子,您爲何故意讓這件姦情曝光?皇上並未重責靳準。”
她冷笑一聲:“不過是將這水攪的更渾濁些罷了,推波助瀾一番,否則,這京城又如何能亂?劉乂一死,接下來,就該輪到劉聰了。”
宋九心一寒,緊聲問:“主子,皇宮那邊,我們的人至今未曾滲透進去。”
“不必,靳準想必早就動了手腳,否則,劉聰這兩年的身子如何虧損瞭如此厲害?”
“靳準一年前,便請了個道士入宮,說是爲皇上煉仙丹。”
羊獻蓉嗤笑一聲:“仙丹?催命符才差不多,瞧着吧,劉聰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主子,屬下不明白,您做這些事都是爲了王爺籌謀,爲何,不告知王爺?”
她幽幽一嘆:“我多半也是爲了自己的私心罷了,此事,你不必多言,王爺呢?”
“被...被請回了王府,近段時日,王爺回王府的次數多了些。”
他這話意有所指,羊獻蓉擡頭,看着他,眼底並無半點溫度:“王府出了什麼事?”
“無事,主子不必多想。”
“宋九,我說過,在我面前不必撒謊。”
“王妃.....王妃有孕了。”
一瞬間的冷凝,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蒼白的笑意:“是嗎,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大夫說,已有三個月了身孕了。”
“替我準備一份賀禮送到王府。”
“主子.....你....你別難過,王爺的心還是在你這的,何況小主子要出生了,你可要保重身子。”
羊獻蓉看着他,眼底有些許的譏誚,淡笑道:“你以爲....我很傷心?她是正妃,有身孕也是理所應當。”
宋九見她這副模樣,不禁有些難受,忍不住出口寬慰道:“主子.....”
“出去吧。”
他走出門時,看她又拿起來針線來,似乎並未受影響,只是,他清楚她心底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