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只有徹底將晉朝滅了,我們匈奴才能一統天下!你真以爲晉朝能建都?”
羊獻蓉有些急了,戰亂一起,長安怎麼可能安全!
“那如何是好,綰綰她.....”
“我會派人去追,隨後,便將你們送去平陽,那地方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也有駐軍,十分安全。”
“可是....”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傷了衛玠,或是綰綰,只要你在我身邊,你的人,我絕對不會傷他們。”
這算是誓言,他這人重承諾,說了便會做到!
眼下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所以,她信他。
只是,縱是派了不少人出去,也沒將人追回來,羊獻蓉心下十分擔憂,卻又無計可施,漸漸的,人都顯得有些憔悴了。
劉曜的身子恢復了不少,已經能起身,這一日,侍衛來報,石勒來了。
名義上,他還算是他的下屬,劉曜沒有躲着他的道理,穿上便服之後,劉曜的眸子劃過一絲殺意,只說了一個字:“宣!”
石勒進來了,面容依舊清秀,並十分恭敬的朝劉曜行禮:“拜見少主。”
“擔不起啊,石將軍,你如今是王的愛將,就不必向我行禮了。”
石勒神色未變道:“王爺總歸是屬下的主子。”
“當面稱我爲少主,背後卻射我一箭,石勒,這一招到底是誰教你的?”
“石勒不明白少主的意思。”
劉曜冷哼一聲:“你自個清楚的很,石勒,既然你已決意與我爲敵,那就拿出樣子來!從此之後,你我之間的恩情一刀兩斷,以生死論成敗!”
石勒神色一凜,這便算是決裂了,他不死,之後的事便會很麻煩,就連劉聰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殺他,畢竟逼急了他,他極有可能謀逆,而他手中卻握有整個匈奴半數的兵權!
“屬下能否斗膽問一句,夫人.....找到了嗎?”
他一提羊獻蓉,劉曜的面色更陰沉了些,他做的那些事,羊獻蓉稍微提及了些,只是沒說他對她的企圖,劉曜開始沒當回事,而今,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來,他上前一步,緊揪着他的衣領,厲聲問:“她被你軟禁的時候,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石勒嗤笑了一聲,口中卻道:“我對夫人一直很尊敬,畢竟,她是惠帝的皇后,夫妻情分,非旁人所能及,若非如此,也不會在大婚之夜,逃走了,少主,你是英雄,怎能做出勉強人的事?”
“閉嘴!”
“另外,如今的中山王妃可是那位卜姑娘,少主重傷的事傳回去了之後,王妃便趕了過來,名分上,她纔是王爺的正妃,到時候,夫人又該如何自處?”
“本王說了,閉嘴!”
他的手捏了更緊了,眼底充斥着殺意,石勒卻似窺見了他的軟肋,笑的越發惡意。
“對了,夫人曾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今卻淪爲妾室,就算她從了你又如何,以後,還得對着你那位王妃卑躬屈膝,妾室哪裡比的上王妃尊貴?王妃站着,妾就該跪着,甚至隨意欺辱責罵,堂堂皇后,卻淪落到這個地步,你以爲夫人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