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倒是讓司馬衷的心口顫了顫,他凝視着她的眼神,似要看進她的心裡去,若不是要急着上朝,只怕,他還要與她好一番纏綿才肯罷休。
起身幫他穿戴整齊了之後,便將人送到了門口,看他離去,直到他背影消失之後,才緩過神來。
心已沉淪,從此之後,便以他的喜怒爲喜怒,這是一場豪賭,輸了,便是一敗塗地,不僅是這心,只怕連命也得賠上!
“娘娘,這時日還早,娘娘不如再睡些時辰?”
羊獻蓉搖頭:“不必了,就此起了吧,也好去皇后那請安。”
“可這也太早了,況且,皇上不是說免了您去請安嗎?就連皇后也沒說什麼。”
“恃寵而驕可不好,叫人準備轎子便是了。”
宮汐見此,便也不好說什麼,喚了青釉進來,爲她梳洗打扮了起來,木蘭有一手極好的梳頭手藝,只是今個不知是怎麼了,竟扯的她有些生疼,一次也就罷了,竟連接兩三次皆是如此,羊獻蓉的臉色沉了下來,將她的手揮開。
木蘭一驚,忙跪了下來,口中忙道:“奴婢該死,娘娘恕罪!”
羊獻蓉盯着她多看了幾眼之後,隨即冷笑了一聲,卻什麼都沒說,揮手讓她退下了。
宮汐見她面上已有動怒之色,便道:“娘娘,木蘭如今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嗯,別讓她在內間伺候了。”
宮汐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原本也算是羊獻蓉身邊的二等宮女,這要是降爲三等了,這般責罰算不上,她這也是太過放肆了些,先前有異心不說,如今做事,也越發不上心了。
“另外,派人盯着她點,她若生了什麼異心,也好防備着些。”
宮汐心中一凜,忙問:“娘娘的意思是.....”
羊獻蓉手指拂過,朱釵的垂簾,眼底已有幾分冷意:“這種人,最容易被人收買,也最容易被蠱惑,後宮之中,想讓本宮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是,奴婢明白了。”
顯陽宮
賈皇后纔剛起,春香上前服侍着,稟告道:“娘娘,那羊氏很早就來給娘娘請安了,已在外頭候了些時候了呢。”
“是嗎?她倒是個懂事的。”
“看樣子,她是很怕娘娘呢,也對,這後宮之中,還有誰敢忤逆娘娘?”
賈皇后嘴角勾了勾,過了好一會,纔出去,外間已坐了不少人,她的眼角掃過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人,最後落在了羊獻蓉的肚子上,已經有幾分顯懷了,再過一兩月,估計這太醫便能看出來,是男是女,而這也關係着,這羊氏能不能有命活下去!
想到這,她的眸色微閃了閃,隨即歸於冷漠,坐在上座,隨意說了幾句,便聽着那些宮妃的奉承,覺得甚爲索然無味了起來。
她用手支着頭,看了幾眼最近較爲受寵的段充容,姿容豔美,不過,卻是個孤傲的,聽了些酸話,面色不怎麼好看,卻也能沉的住氣,沒發作起來,其他幾個,那心思一看便知,段數太低,不過,有了新人,這後宮纔會生出些事端,也才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