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儀臉色有些許僵硬,竟還留着這一手?那還真是功虧一簣了,想要將她的死攀扯到她的身上,基本不可能了。
“如此說來,那邊不是你下的手了,彩月,你老實說,可曾見到那位宮婢的臉?”
彩月一臉的慌亂,身子趴在地上,動都不敢亂動,口中只喃喃道:“奴婢....奴婢不曾看清楚。”
“看來,你這宮婢也不老實,不僅口中沒一句實話,還胡亂攀扯其他人,來人,掌嘴。”
她一說掌嘴,便有一個粗壯些的婆子走來了,對着她的嘴啪啪便是兩巴掌,力道甚大,一下子就將她的嘴給打腫了!賈皇后卻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茶,羊獻蓉在旁看着,後背生出了一絲涼意,皇后....有些不一樣了,收斂了原本的囂張之氣,行事低調了些,也不再針對她,只是這樣的改變,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彩月哭訴道:“求娘娘饒命,奴婢真的沒看清楚,娘娘也的確是吃了那桂花糕才被毒死的。”
賈皇后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尖銳,淡聲道:“身爲奴婢,主子被人毒死,你卻連下毒的人都看不清楚,那雙招子留着也是擺設,不如廢了好。”
彩月大駭,跪着那,一直磕着頭,額頭處一下子就被磕青了,她這是真的知道怕了!
孟淑儀這個時候說話了:“娘娘,既然她說,那宮女是從翠屏宮出來的,不如就將翠屏宮的宮女全都找來,仔細盤問一番,總能認的出來的。”
羊獻蓉自是立即反駁:“娘娘,彩月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還不知可信不可信,嬪妾的宮婢向來十分守規矩,斷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孟淑儀像是咬死了她似的,冷嗤道:“這可說不定,羊妹妹你或許沒這個心思,可保不齊你宮中的人想置蔣充容於死地,這人都死了,總要查清楚真相纔好,也好慰藉蔣妹妹的在天之靈。”
她反口的倒快,之前一口咬着是她示意的,如今卻又說是她宮中的人,像是非要跟她扯上關係似的。
這個時候,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司馬衷快步走了進來,面色十分陰沉,冷聲問:“蔣充容出事了?”
賈皇后站了起來,朝他福了福身,其他宮妃也連忙朝他行禮,賈皇后一臉關切道:“回皇上的話,蔣充容被人下了砒霜,已暴斃了。”
“暴斃?到底是何人有這個膽子,竟對宮妃下毒!”
司馬衷十分震怒,皇后連忙表示了自責:“是臣妾管教不嚴,纔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還請皇上責罰。”
“可查出是什麼人下的毒嗎?”
“臣妾還在查,只是現在遇到了一些問題。”
司馬衷面色不善:“什麼問題?”
“蔣充容身邊的侍女說,是翠屏宮的人送來了有毒的桂花糕,不過臣妾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跟羊婕妤並無關係,應是她宮中的宮人心存歹意,現在需要將人找出來,纔好找出兇手。”
她明顯上撇清楚了羊獻蓉的嫌疑,卻篤定了兇手出自翠屏宮,讓她就連否認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