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大驚,難道他竟然承認是他派的殺手嗎?
“朕若是想的周祥一些,五弟也不至於會蒙受此難。”
“皇兄,何出此言?”
“若是朕所料不差,定是太傅派人下的手!實話告訴你,朕將你們召來,便是不願再被太傅所制,故此,纔將你們召來,卻不曾想,竟爲你們招來殺身之禍!朕愧對你們。”
他言辭懇切,淮南王心底疑慮頓消,已信了十分,立即出聲道:“皇兄,是奸臣作祟,與你又有何干?臣弟竟不知,那太傅竟如此喪心病狂,實在可惡!”
“朕定會派人好好清查,還五弟一個公道。”
淮南王忙跪了下來,恭聲道:“臣叩謝皇上聖恩。”
楚王年少,身子骨又向來硬朗,被太醫好生醫治一番之後,第二日便醒了,淮南王司馬允將此事與他大概說了一遍,試探性道:“五哥,依你看來,這件事到底是何人做的?”
楚王司馬瑋咳嗽了幾聲,面色蒼白,眸色卻透着幽亮:“不會是皇上,一來,楊家權傾朝野,太傅楊駿纔是最有威脅之人,故此,纔會宣我們入京,自然也不會對我們下手,所以....最有可能下手的便是太傅了。”
“那個老匹夫,竟如敢如此大膽,殘害皇族之人,實在該死!五哥,就讓我去殺了他!”
司馬瑋擡起了手,制止了他:“不必,最想要他命的只怕是我們的那位皇上了,這些年,太傅仗着輔命大臣的身份,甚是囂張跋扈,皇上早就想處之而後快了,否則也不會宣我們進京,只是,此次,除了百名近衛之外,並未做好萬全準備,所以,並非良機。”
淮南王司馬允有些擔憂道:“五哥,那太傅也算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五哥你差點就死在刺客的暗殺之中,若我們真的幫皇上對付太傅,只怕,我們的處境也很危險。”
楚王司馬瑋冷笑一聲道:“富貴險中求,洛陽纔是我們兄弟該待的地方!一旦除去楊駿,我們便是功臣,何愁沒有大施拳腳的機會?”
“好!那我便陪五哥來爭上一爭,我就不信還鬥不過那個老匹夫,不過,五哥你受了重傷,怕是還要好生休養才行。”
“恩,皇上那邊,便由你去應承,不過,不管皇上對你說了什麼,回來之後,一定要事無鉅細的跟我細說。”
“行,我知道了。”
司馬瑋點頭笑了笑,掩去了眼底的野心與算計,他要的,可不僅僅是封候拜將而已,他想要的更多!
楚王被刺,司馬衷下令徹查,一時之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而一日之後,倒真查出了一些端倪來,鎮南將軍楊濟一直鎮守京都,不過,他在外養的外室府邸中,近來一直有陌生男子出入,或許是那外室不甘寂寞,故此,便與人通姦,可是,這事被傳到了楊夫人的耳中,她一直視那外室爲眼中刺,故此,有此良機,自然不會放過,立即領着不少家丁去抓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