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她便起了身,宮汐忙攙扶着:“主子,這都三更天,你這是.....”
“我得去看看,明個兒,若是皇上那邊問話,也好迴應,去那那件銀月色的長袍來。”
她將頭髮一挽,拿根碧綠的簪子橫插了上去,披了長袍之後,便趕了過去,除了她之外,外殿中倒是熱鬧的很,孟淑儀張淑媛蔣充容幾個都在,見她來了,神色都有些複雜。
“許貴嬪怎麼樣了?”
“太醫在裡面,誰也知道情形如何。”
蔣充容接了話茬,羊獻蓉點了點頭,就在那等着,孟淑儀卻故意開口道:“羊妹妹,聽說今個在那偏園的事,你也是在場的,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羊獻蓉朝她笑了笑道:“淑儀娘娘怕是不知道,皇上吩咐了,誰若敢多說半句,割了舌頭喂野狗。”
孟淑儀臉色一白,自然不敢再多說半句了,畢竟皇上下了命令,誰還敢往槍口上撞?那不是找死嗎?
這時候,一個太監尖聲道:“太后駕到。”
太后?她不是一心禮佛,甚少過問宮內之事了嗎?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衆人心下狐疑,面上卻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朝她行禮。
“都起了吧,許貴嬪到底如何?”
這時門一開,從內殿走出一名太醫來,恭聲行禮道:“啓稟太后,貴嬪娘娘已無事,只是今個動了胎氣,身下便有了些落紅,以後好生調養一番便無事了。”
“那就好,快去開方子,你們以後可仔細着些,千萬不可再有任何差池。”
“是,臣遵旨。”
太后走了進去,溫聲安慰了幾句話,其他宮妃想要進去,卻被太后擋着了,讓她們先回去,倒是羊獻蓉,卻被留了下來,是許貴嬪自個的意思。
太后也沒待多久,離去的時候,則眼色深幽的多看了她幾眼,羊獻蓉躬身行禮,心底一緊,只怕.....對於今日之事,太后那也免不了要詢問一番了。
內殿中伺候的宮人都退了下去,包括芷汀,就剩下許貴嬪與羊獻蓉兩人。
她躺在軟榻上,她站着,四周點着燭火,燭光搖曳着,倒顯出了幾分詭異。
“你爲何要的幫我。”
“嬪妾.....”
“這人沒別人,你不必隱瞞,說出你的真實目的,你爲何要幫我,又到底有什麼圖謀?”
羊獻蓉擡頭看她,眼底多了幾分清冷,她淡聲道:“因爲皇后娘娘,她幾次謀害於我,而我勢單力薄,如何斗的過她?貴嬪娘娘從入宮之後,便得盛寵,能與之抗衡。”
許貴嬪苦笑一聲:“你錯了,本宮從來都不是皇后的對手,最多不過是自保而已,可如今,本宮卻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
“娘娘不必妄自菲薄,娘娘腹中還有孩子,而皇后並未有嫡子,這便是娘娘的機會。”
許貴嬪眼底劃過一絲濃濃的厭倦,冷聲道:“本宮不願再鬥了。”
“原來,娘娘竟是如此氣弱之人,以前倒是我高看了。”
“你不必激我,你不過是利用我對付皇后,而你好坐收漁翁之利罷了,這一次,我與皇后兩敗俱傷,而你,卻被封爲婕妤,盛寵猶在,你已經贏了,難道還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