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羊獻蓉受司馬衷所召,陪他入了林園,試騎着新上貢的獅子驄,一身雪白,比普通馬匹要高大不少,性子暴烈,讓人望而生畏,她去的時候,卻見蔣充容與孟淑儀都候着那,心底多少有些失望,原本,還以爲是專門請她來的,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嘴角微抿,臉上揚起一絲恰到好處的笑便走了過去。
“見過蔣姐姐,孟姐姐。”
“羊妹妹來了,皇上正在訓馬呢。”
蔣充容一副十分親近的樣子,恐怕,現在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她與她交好了。
陪侍在孟淑儀身邊的則是宋娉婷,她朝她笑了笑,又飛快的低下了頭去。
許貴嬪與皇后都沒出現,一個在養胎,另外一個聽說受了風寒,誰去她宮中都避而不見。
司馬衷倒是個極會訓馬的,獅子驄縱是再難訓,如今也被訓的老實,他騎在馬上的英姿叫人移不開眼!
一個利落的翻身之後,他朝這邊走了過來你,蔣充容與孟淑儀都迎了上去,皆拿出了手帕幫他擦着臉上的薄汗,羊獻蓉則站在原地,沒上前,只是笑語盈盈的看着他。
“皇上的騎技如此好,能否教教臣妾?”
蔣充容嬌聲道,她在他面前,本就帶點小嬌蠻,長相雖說不上極美,卻甚是俏麗,眉目之間,神采飛揚。
“既然你想學,朕自然願意教你,上來吧。”
蔣充容歡呼一聲,便立即隨他上了馬,馬一下子就撒歡似的跑了起來,馬場中傳來她鈴兒般的聲音,孟淑儀站在她身邊,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蔣充容姿容在後宮之中,只能稱爲中等,你可知爲何皇上會寵她嗎?”
“蔣姐姐受寵自有她受寵的理由,有豈是旁人可以揣測的。”
“因爲她會掩飾,羊妹妹,那日在顯陽宮,本宮曾告誡你的話,想來妹妹你未曾放在心上。”
羊獻蓉朝她笑了笑:“姐姐你猜錯了,你說的話,妹妹我一直謹記在心,從不敢忘。”
孟淑儀心中微動,淡聲道:“原來如此,倒是我想多了,妹妹心中原來自有丘壑。”
她朝她湊近了一些,軟聲道:“當然,我還知道,海公公是受誰的指使,才屢次爲難我。”
孟淑儀臉上的神色更淡了一些,甚至透着些許的蒼白:“是嗎,是誰呢?”
羊獻蓉並未說話,司馬衷已帶蔣充容跑了幾圈,現下將人攙扶了下來,她的臉上透着一絲暈紅,眼底似有暗光,可見之前十分快活,司馬衷看向了羊獻蓉,笑道:“獻蓉,你要不要也來騎馬?”
“皇上,騎馬臣妾倒是會,只是.....同騎有什麼意思,不如,皇上與臣妾來賽一場如何?”
司馬衷聞言,眼神頓時便亮了:“這個提議好,來人,將另外一匹馬牽過來,記得要溫順些的。”
一匹棕色的馬被牽了過來,體態膘肥,是匹良駒,羊獻蓉今日特意穿了一身騎裝,顯得英姿颯爽,上前幾步,撫摸着馬的頭,拉着馬繮繩,翻身直接就上去,動作利落而瀟灑,司馬衷鼓掌讚道:“漂亮!”
“皇上騎技過人,臣妾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