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皇上今日發怒,可見,皇上還是十分看重太子的。”
“看重有什麼用,又不是本宮的兒子,他心底現在還記掛着她的母妃,以後,縱是他登基了,只怕未必將我這個母后看在眼底!”
春香湊近一些道:“娘娘,不如斬草除根?”
“暫時沒這個必要,如今正是風頭浪尖上,銅雀宮那位,怕是也盼着本宮出錯,若是留下了什麼把柄,反而得不償失!如今本宮的心思,可全在許氏的肚子上,一定不能讓這個賤人生下皇子!”
“娘娘,也未必是皇子。”
賈皇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公主,也不能留!那賤人入宮三年,得了皇上多少疼惜,如羊氏這樣的人,後宮從來就沒少過,可是似許氏那般的,三年之內,也只她一人罷了!”
“是,奴婢明白了,只是,這事要不要找孟淑儀商量着?”
賈皇后笑了起來:“自然,本宮已對皇上表了忠心,這事,自不會親自動手,孟淑儀是個行事穩當的,會爲本宮分憂的。”
“娘娘,奴婢倒覺得,最好的人選是那蔣氏。”
賈皇后眸色微暗,透着一股陰冷:“你說的不錯,她纔是最好的人選。”
入夜了,羊獻蓉用過晚膳之後,便如常的抄寫起佛經來,雖入了八月,依舊顯得十分悶熱,不一會的工夫,她的身上便起了薄汗,宮汐在一旁替她擦拭着薄汗,勸道:“娘娘,你已經解了禁足,怎還抄寫着佛經?”
“不過是求內心平和,爲人祈福罷了。”
“祈福?娘娘是爲何人祈福?”
羊獻蓉瞥見一絲龍莽衣袖,聲音便有些輕了:“自然是爲了.....宮汐,你來瞧瞧我這字抄寫的工不工整?”
“朕來看看如何?”
羊獻蓉似受驚了一般,朝他看了過來,整個人似呆了一般,反應過來之後,才忙朝他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愛妃抄寫經書爲了誰?”
她的臉上浮起一絲暈紅,喃喃道:“自然是爲了爹孃。”
“是嗎?怎麼剛剛朕卻聽到,是爲了朕呢?”
“那是.....那是皇上聽岔了。”
她越否認,司馬衷反而越發相信了,宮汐朝他福身之後,便連忙退了下去,司馬衷上前查看起她抄寫的經書來,字跡娟秀而有力,可見十分用心,案臺上積累厚厚的一卷,他疑聲問:“怎麼抄寫的這麼多?”
“臣妾無用,讓皇上失望了,禁足之時,只好用此反省。”
司馬衷的眸色又軟了幾分:“你不是無用,只是旁人太過狡猾了些,你會不會怪朕沒護着你?”
羊獻蓉搖了搖頭:“皇上能如此憐惜臣妾,臣妾便萬分感激了,況且,是臣妾太過疏忽,就連宮內混入了內奸也查不出來,才讓人鑽了空子,又怎能怪到別人頭上去?”
“你如此通情達理,倒叫朕刮目相看了。”
“那皇上.....會不會因此反而對臣妾失望了?”
“自是不會,你是朕的女人,又如此忠心,朕怎會對你失望?”
羊獻蓉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梨渦淺現,極是嬌美,司馬衷心中一動,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上了她的臉,肌膚如雪,身子輕顫,額頭上還有着細密的汗珠,湊近一聞,身上卻透着一股雅香,是他從未聞過的,他忍不住有些意亂情迷,伸手便抱起了她。
芙蓉帳暖,軟玉柔香,是夜,共要了三次水,羊獻蓉極盡承歡之態,司馬衷甚是歡喜,差點誤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