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中,太醫令程據被請了過來,太醫中,他的職位最高,他一來,便爲王夫人把脈診斷,沉吟片刻道:“夫人這脈象怕是中毒了。”
“中毒?怎麼可能!與之一同用食的其他夫人都未曾有這般情況,又怎會是中毒?”
羊獻蓉立即辯解道,若是中毒,便有可能是膳食的原因,她便脫不了干係!
孟淑儀溫聲道:“妹妹不必如此急躁,紫衣,將王夫人碰過的飯菜都端了過來,記着,若是那些夫人們問起,就說這些膳食冷了,要再換上一份。”
“是,奴婢知道了。”
太醫令程據立即爲她施針,緩解她的腹痛,又開了方子,讓人去煎藥,此時,王衍闖了進來,他一向受人敬重,看着自己的夫人一臉的痛苦之色,臉色便立即沉了下來:
“敢問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孟淑儀此時並未說話,而是看着羊獻蓉,膳食是她負責,縱是要承受來自重臣的怒火,也該是她纔是。
羊獻蓉忙說:“夫人許是吃壞了東西,太醫令已在爲她診治,很快就能好,王大人不必憂心。”
“婕妤娘娘,爲何旁的夫人沒事,老臣的夫人卻腹痛難忍?還請娘娘能給個交代。”
“王大人莫急,待本宮查清楚之後,一定給大人一個交代,還請大人先出去,這裡都是女眷,多少有些不方便。”
王衍冷哼一聲道:“好,老臣便在外間等着娘娘的交代。”
他走了出去,孟淑儀便面帶憂色道:“這位中書令大人,脾氣可不怎麼好,聽聞又甚是看重他的夫人,妹妹,你可要小心應對。”
羊獻蓉壓着滿腹心思,淡聲道:“多謝姐姐提醒,妹妹定會細查。”
不久之後,十幾份膳食被端了過來,太醫令逐步用銀針檢查了起來,半響之後搖了搖頭道:“這些膳食並未有什麼問題。”
“那爲何王夫人會腹痛如此劇烈,有中毒之相?”
太醫令沉吟片刻之後問:“夫人,請問你素日飲食可有什麼忌諱?”
王夫人忍着劇痛道:“其他倒沒什麼,只一樣不可食用。”
“何物?”
“蒜,可是我跟宮裡的人囑咐過的,一旦食用蒜的話,便會出現腹痛如絞,幾日都好不了。”
孟淑儀看了羊獻蓉一眼,疑聲問道:“妹妹,你可仔細詢問過?”
她的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沉聲迴應:“本宮是曾讓宮人仔細詢問過,可是從未有人告知於我,王夫人有這等忌諱,膳食之中的確是有幾盤菜,放了這蒜當調料,只是用量甚少,未曾料到會讓王夫人如此。”
王夫人立即便冷下了臉來:“羊婕妤,臣婦好歹也是中書令.夫人,難不成還會說謊嗎?那位宮女名爲紅袖,正是娘娘的貼身宮女,身上還彆着芙蓉殿的腰牌,之前曾陪在娘娘身邊,故此臣婦這才叫她過來,再三囑咐過,若是有蒜之物,僅僅是一點,也請告知,臣婦便不會沾,卻無一人告知於臣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