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曉被我叫了回來,雖然不是很願意幫助我出宮去,可是他終究還是個孩子,最是經不住威逼利誘。∏∈燃∏∈文∏∈小∏∈說,
再加上有裕和幫襯着,出宮之事也算順利進行了。
所以我和巧兒扮成了小太監跟着弘曉一起出宮去,承天門的侍衛雖然說了句看着眼生的話但是卻沒有硬生生的阻止什麼,就這樣我和巧兒順利過關。
出了承天門弘曉一直緊盯着我不撒眼,這會子見我要和他們分道揚鑣,緊拉着我的手,問道,“姑姑,你要去哪裡啊?弘曉可不可以一起去?”
裕和這邊一聽弘曉這麼說,和聲道,“是啊額娘,裕和也想跟着。”
我見這兩個跟屁蟲不好甩掉,自威脅裕和道,“額娘有要事要辦,弘曉你們兩個要聽話,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和巧兒私自出宮的事,知道嗎?”
裕和聞聲努着嘴滿臉不悅,弘曉則鬼機靈的一直問,“那姑姑是去什麼地方,爲什麼不能帶着我?”
我道,“我要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能去,所以你只能乖乖聽話回府去。”
裕和見我一直推着不許她們去,自是不依,拉着我的手說道,“不成,額娘要去的地方,裕和也要去。”
見狀,我自威脅裕和道,“裕和若是不聽話額娘以後都不接你回翊坤宮去了,你就一直住在怡親王府吧!”
裕和聞聲忙的拉着我的手,表示不能夠,說道,“不成、”
而弘曉聽了這話,自是高興,大呼,“好啊!”
裕和見弘曉得意忘形,擡眉冷豔瞪了眼弘曉,弘曉低眉不言語。
我見他們兩個還真是冤家,我嘆道。“好了你們都回去,若是跟着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說話就走,只留下裕和和弘曉愣在原處,許是覺得我說的話聽堅決的。弘曉也是沒轍,自拉着裕和就要走,“裕和我們回去。”
裕和不依,擔憂的蹙眉道,“可是我擔心額娘、”
弘曉見裕和如此擔心。笑看着蘭軒離去的背影,說道,“你放心,我姑姑鬼主意比你多,不會有事的,咱回去吧!”
成功的甩開了弘曉和裕和,我和巧兒又故意在街上多晃悠了兩圈,見他們真的沒有跟着才轉了路線去了宗人府的大牢。
宗人府大牢
我和巧兒身穿着太監服,守門的侍衛見了我們都是一愣,我自拿出皇宮裡的腰牌顯示出自己是從養心殿來的。自道,“皇上有幾句話要問芙蕖,你們馬上帶我過去。”
守大門的侍衛頭頭看見了令牌,殷勤的點頭哈腰,“是是是、”
我和巧兒跟着侍衛頭頭一直往裡走,原來地牢就在這監獄下頭,要想去地牢必然要先經過上頭的監獄才行。
我忽的想起胤祿就在上頭,我們要進地牢必然要經過他的牢門,我有些怕他認出我,自有些謹慎將頭低了又低。
正端坐在一處的胤祿見有兩個太監來。擡眉看了看,不知爲什麼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兩個小太監不像是生人!
他眯起眼睛想看的更仔細些,不想兩個小太監被侍衛當着視線走的也快就這樣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胤祿有些疑惑那個走在前頭的小太監爲何見着自己會下意識的低頭躲着自己。難不成是她??
胤祿心頭一驚,可是再想看清楚一些,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侍衛頭頭將我和巧兒帶到地牢門口,我說道,“我們有話要問,你去後面守着。沒有什麼事不要過來。”
巧兒見狀忙的遞上銀兩,那侍衛高高興興的接過銀兩轉身走了。
我這纔對巧兒道,“你在這裡等着,我怕十六爺看出什麼來。”
巧兒聞聲點頭,我自提步進了地牢。
地牢的陰暗是上頭監獄的百倍,到處都是溼噠噠的,氣味更是難聞的讓人想要作嘔。
我提步沿着樓梯一直往下走,只見一個方方正正的牢籠裡坐着一個姑娘,她長披肩一身囚服,我看的很清楚她的臉上還有着莫名的猙獰和恐慌。
許是她聽見有什麼動靜,擡眉看見是我,雙眸微徵,緩緩起身看着我半響不言語。
當我靠近了她,打開了牢籠,就立在她面前,她忽然不敢看我,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見她還記得我,真好,我心中莫名苦笑,我大概就像是她的影子一樣,她怎能將我忘記?
可是她回來禍害人卻叫我無法接受,我說道,“芙蕖,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踏進北京城半步,你爲何要回來?”
芙蕖盯着我看,她略顯凌亂的頭遮住了她的半張臉,有些陰森恐怖。
許是她覺得我緊盯着她看,所以她負氣似得坐在一處,說道,“我是答應過,可是此事由不得我做主。”
由不得自己做主,聞聲我緊聲問道,“是誰?是誰指使你回來陷害莊親王的?”
芙蕖聞聲臉色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那凌亂的遮住了她慌亂的眸子,說道,“沒有人指使。”
見狀我自說道,“芙蕖,我當初饒你一命是覺得你我還算有緣,可是今日你恩將仇報陷害了莊親王,以至於害的四阿哥被杖責差點失了性命,你知不知道應該你的自私,我們要多少人陪着你玩這種危險的遊戲?”
芙蕖聞聲忽然一惱,整個人站了起來,怒瞪着我說道,“可是皇貴妃你不是沒事嗎?”
“即便皇上在生氣,要殺了誰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不就好了?”
聞聲我自覺得當初那個爲了我把她從弘曆府中救走她感激不已的單純姑娘變得有些猙獰的讓人害怕。
我說道,“我沒有你這麼自私,我要的是大家都好好的活着。”
芙蕖聞聲怒吼道,“你們都好好的活着,所以就要我去死?”
我見她如此,我說道“我當初放你走,就從沒有想過要你去死。”
芙蕖聞聲緊盯着我,那雙眸子好似盛滿哀怨和狠戾瞪着我,忽然她如同猛獸爆般,一個快步欲要掐住我的喉嚨,口中還怒狠狠的說道,“那你就去死。”
我見她猛的向我撲來,我自心下一緊忙的向後退去,慌亂中我道,“芙蕖你做什麼?”
芙蕖聞聲含笑,那笑陰戾的很,就在我躲開了她的魔掌,她卻不知打哪順出了一直蹭亮的匕。
那匕亮的晃眼,自對我道,“你覺得我會做什麼?我恨你,恨你的這張臉,恨我處處流浪被人嫌棄你卻有着尊貴無比的身份,憑什麼?”
我見她不像是一般做了壞事的人,更像是早就準備着這一天,我突然有些覺得當初她出現在弘曆府中的最大陰謀家是誰,難道是麗嬪???
我有些驚慌,而芙蕖則緊追着我的腳步,我的心有些縮痛,只是我卻不能妥協,自想激怒她,想讓她告訴我是誰叫她如此陷害我們。
我說道,“我從沒有想過這些,可是你今天問憑什麼,或許憑的就是你心腸惡毒根本不配。”
芙蕖聞聲冷哼,“哼,我不配,若是我不配你就更不配了。”
話至此處芙蕖一個越身而起,從另一處越到我身前,眼看着那匕就要刺進我的胸膛,卻見十六爺忽然出現,呵斥道,“住手。”
聞聲我自吃驚道,“十六爺”
十六爺擡了步子就要進地牢來,芙蕖卻一把將我挾制到自己的懷中,那匕緊貼着我的脖頸,威脅胤祿道,“你別過來,你若是過來,我就殺了她。”
胤祿見芙蕖如此失瘋,自怒指着她道,“你敢,你動她一下我定要死無葬身之地。”
芙蕖聞聲得意,她的笑宛若潛伏在雪地裡的獵豹,冷哼道,“哼,今兒這大牢裡就咱們三個人,王爺你雖然會武功可是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芙蕖將我控制在懷中,十六爺緊張的看着那越貼近我皮膚的匕,呵斥芙蕖道,“即便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會叫你傷害她分毫。”
芙蕖聞聲口鼻間出讓人厭惡的鄙夷之聲,“嘖嘖嘖,果然人美惹人愛,連皇上的弟弟都這麼護着你,你說說你是不是該死。”
話至此處芙蕖自將手中的匕忽然甩向胤祿,那匕尖厲的很,若是真的被刺中只怕必死無疑。
我驚呼着,“十六爺你小心。”
那匕被十六爺一個轉身閃開了那匕卻一步越到了我身前,我還未反應過來時,胤祿已經將我推到一旁。
他則從腰間抽出了軟劍,那劍就這樣怒指着芙蕖,我見胤祿怒不可歇的瞪着芙蕖,我這才道,“芙蕖,你現在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做的還來的急。”
芙蕖見我還不辭辛苦的依舊勸她說出誰是主謀,她卻充耳不聞,半含笑的睨了眼胤祿,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見芙蕖忽然身子向後撤去,將袖中的暗器投向胤祿,“你去死!”
就在此時門口的侍衛忽然闖了進來,緊張的看着胤祿,擔憂的聲音變了調,“王爺,王爺你沒事吧?”
胤祿躲過了暗器與夫妻在狹小的地牢中交起手來,我見芙蕖的武功好像不錯的樣子,而胤祿雖然也會但是絕對狠不過芙蕖。
而我身旁的侍衛則急的一頭汗,卻不知如何插手,見狀我自呵斥道,“你們幾個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幫忙。”
“是是是是”,幾個人聞聲才領着長刀支援胤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