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竹竿和水桶用來形容他倆,最合適不過。
葉鑫的話讓女鬼產生了些自卑,她低着臉,有些幽怨地瞥了眼男玩家。
女鬼同學:“你不會真想揶揄我的身材吧?”
男玩家腦袋都快搖掉了:“怎麼可能!我就喜歡你這種肉肉可愛的。”
“這位女同學,他這種態度心理學稱之爲強者優越,這種心理用於戀愛上的話,更傾向於養寵物,而不是正常的交往關係。”
葉鑫又是鎮定地補了一句。
男玩家快瘋了。
他看見女鬼臉上愈發疏遠,覺得告白要涼了!
“你能不能別說話了!”
男玩家推搡了葉鑫一下,想讓他回自己的班級隊伍。
葉鑫當仁不讓,取出了自己的風紀委員袖章,開始熟悉的說辭:
“我是風紀小委員,維護校園,從我開始,杜絕一切早戀和不文明現象……”
講臺之上。
許可可的演講聲情並茂。
不少學生和老師都被深深感動。
她的發言,充滿了未來朝氣!
驚悚世界的未來,就需要這樣有前途的年輕人!
但是!
她講話途中,總會時不時提一嘴“我許可可”。
比如,我許可可代表全體新生、我許可可會給學校環境做帶頭作用、我許可可……
最後三句不離一個“我許可可”。
聽得教師學生們都覺得怪。
行行行。
知道你叫許可可了。
能不能彆強調了?
實際上,許可可心急如焚!
她巴不得臺下的葉鑫,能多看自己一眼!
但放眼望向臺下,葉鑫竟、竟然……
竟然在特麼跟一個男生掐架!
好像還是爲了一個胖乎乎的女鬼學生?
有沒有搞錯?
我許可可天生麗質,就讓你一眼瞧不上嗎?
我許可可糾纏了你的妹妹尤斯塔利,你就不多看一眼我嗎?
許可可很想持着話筒,朝臺下喊一句葉鑫給老孃看過來!
她最後還是忍住了情緒。
講完了發言後,她朝臺下鞠躬,準備下臺。
下來時,許可可發現葉鑫跟男生的矛盾結束了。
那個男生被救護架子擡走。
葉鑫一臉勝利者的姿態,仰着頭顱,揉着自己的拳頭。
而那名胖乎乎的女鬼,則滿是崇拜望着葉鑫。
發生了什麼事?
許可可有種講完演講,整個世界都遠離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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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這樣的!
她計劃是通過新生演講,吸引葉鑫的注意。
然後引導他到謀劃好的小密林,暗中抹殺!
結果!
他特麼沒看自己一眼!
許可可回到了隊伍,立馬被成員追問:
“隊長,怎麼樣了?你在上面看到葉鑫了嗎?”
“看到了。”
“他在做什麼?肯定一直盯着你,對吧?”
“葉鑫在打架,打贏了,還幫忙擡架子把打輸的人擡走了。”
“啥???”
許可可嘆了口氣,她不想多解釋。
因爲她說得都是真的!
葉鑫究竟是什麼奇葩!
你是學生!做一點學生該做的事,行嗎?
……
學校醫務室裡。
房間裡瀰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
葉鑫步伐輕快,拉開了簾子,瞧見四張牀上整齊平躺的兄弟們,露出微笑。
他們分別是陳曦、周浩明、陳非凡,還有一個早會上跟葉鑫起衝突的男生,暫時不知道叫啥。
多虧了他們。
葉鑫收割了將近3000的驚悚點,砍下快三分之一的通關進度。
爲了保持可持續發展,葉鑫將醫務室,調成自己的私有房間。
這四個兄弟牀鋪旁,都裝備着各自恐懼的形象。
這四人害怕的形象都是他們想告白的女鬼。
砰砰。
房門忽而被敲響。
葉鑫正穿着白大褂,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
“進來。”
“葉老大,你找我們有什麼吩咐嗎?”
屋外走進一批鬼小弟。
他們都是耳釘男早上帶來的高一新生。
要他們過來,自然是有作用的。
葉鑫冷着臉,放下報紙,一臉嚴肅:
“你們都喝一瓶這個東西,我要你們變什麼樣,你們就變,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明白?”
說着,他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了亡魂口服液。
衆鬼小弟看着粘稠泛綠的口服液,本能想抗拒,但還是硬頭皮點點頭。
葉鑫將這批鬼小弟化作難兄難弟四人組的女鬼形象。
再用吸鐵盾捏造封閉的空間。
譬如陳曦和周浩明,害怕的是被那倆叫“惠民”和“小倩”的女鬼狂揍。
葉鑫就用鐵板造了個封閉環境,把兩個化作女鬼形象的鬼小弟丟進去,狐假虎威,偶爾也來一下痛擊。
如此反覆,就能收割驚悚點。
約莫五分鐘過去。
醫務室被他徹底調整好了,四張牀變成了小包間,裡面時不時傳出驚恐的慘叫。
葉鑫滿意點點頭,脫掉白大褂,轉身離去。
他出門後,打算解決尤斯塔利的事。
但剛走了一步,葉鑫眉頭緊皺。
他摸着下巴,回憶早會的場景,忍不住喃喃:
“騷擾尤斯塔利的對象,第一個是陳非凡,第二個……好像叫什麼許可可來着?”
“艹,好像哪裡聽過這名字,想不起來了!”
“算了!等會兒再想!先去找小塔利!”
待葉鑫離開門口後。
附近一堆草坪,發出簌簌動靜。
突然地,一根絨草探出來。
那是一個潛伏已久的腦袋,頭髮上插着一根絨草。
再往下看……
她正是高一新生的代表,許可可!
許可可小臉扭曲成一團,望着葉鑫離去的方向,狠狠咬牙:
“你是老年癡呆嗎?”
“我重複這麼多遍自己的名字!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反正你遲早要死在我手上!哼,不知道在醫務室裡搞什麼神秘,弄這麼久?”
許可可臉上充滿報復,她躡手躡腳來到窗旁,撬窗潛入。
她身爲鬼王世家的殺手。
本來該以暗殺對象爲主旨。
但這葉鑫太氣人!
許可可就打算窺視他的行蹤,看看他搞什麼名堂!
腳尖剛落地上,她就聽到屋裡傳來聲音:
“啊!!不要打我!我錯了!”
“社死了,我已經社死了……人生沒意義了……我該怎麼辦?”
“星星、月球?我到底說錯了什麼……”
這些話中,有悲烈慘叫,也有失神喃喃,宛若人間疾苦,充滿着絕望。
許可可看見面前有四塊高聳的鐵板,聲音就是從鐵板後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