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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可她好歹也曾是n大的校花啊,那臉蛋,絕不會差,素面朝天,也不怕。

寧雅見她沉默,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說:“桑田,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想問問你一件事的!”

她迂迴了這麼久,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桑田輕輕一笑:“什麼事啊?你說。”

寧雅目光輕閃,臉上寫滿愁容,她湊過頭,低低地說:“桑田,你和無心走得近,他最近好像養了個情婦?你知道是誰麼?”

桑田放在桌子下的手,倏然攢緊,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如果寧雅是花無心的未婚妻……

那麼,自己呢?

花無心所說的娶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心下一震,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好歹也是在商海沉浮了三年的女人,這時候,自然沉得住氣,她微微一笑,說:“我怎麼知道?”

寧雅勾脣冷笑,目光譏諷的看着桑田,說:“那個女人,是你吧!”

她用的是肯定語氣。

桑田算是知道了,這人早就知道自己和花無心那事兒,不過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她已經輸給了花無心,絕不要輸給別的人了,憑什麼她一直受欺負啊,一時間,善良的桑田兇悍的一面爆發了,她輕輕一笑,風輕雲淡:“那又怎樣?”

寧雅詫異了一秒鐘,完全料不到這女人居然如此淡定,明明上一回她和花無心的關係都那麼脆弱的。

現在,他們不僅黏在一起,難道也彼此相愛麼?

寧雅雖然知道花無心在她那裡,可花無心法術強大,不可能讓人監控到他。

抿了抿脣,寧雅心底厭惡得很:“離開他!”

桑田呵呵一笑。

離開!

她也想啊!

可花無心不放手。

“這個,我說了不算!”

她淡然得很,經歷了那麼多,想不淡定都難。

一般人,已經激不起桑田的脾氣了,她連那麼無恥兼無賴的花無心都見識過了,寧雅這種小蝦米,真是不夠入眼的。

談到這,已經無話可說了,桑田起身,打算離開。

寧雅瞅着桑田淡漠的樣子,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覺得他倆是在一起了。

不行,絕對不行……

他苦心策劃了這麼久,如何能讓他們在一起。

“桑田,離開他,不然你會付出代價的!”

寧雅冷冷地威脅道。

桑田看電視劇,寫小說,真是見多了這種戲碼,如今在自己身上上演,只覺得格外的好笑。

她淡淡地:“哦,知道了!”

說完,便離開,順帶着把賬結了。

她現在的生活,除了宅還是宅,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醫院,除了下樓吃飯基本不出門,每天和花無心廝混在一起,日子特別墮落了。

這種頹廢的日子,桑田總覺得,像是末日前的狂歡,不論她還是花無心,都發瘋一般縱慾。

在小公寓裡,全世界都只剩下他倆,他們可以不去管天地、不去管他人、不去管愛情、不去管恩怨……

全世界都只剩下兩人了一般。

如果真的只有他們兩個的話,是不是會選擇對方呢?

夏娃和亞當,如若不是彼此相守那麼久,又如何會偷食禁果。

可這種日子,終究會有一個了結的吧!

畢竟,這世界,並不是伊甸園,全世界永遠都不可能只有亞當和夏娃的……

微微悵然地,桑田回去了。

推開門,花無心一個人在看書。

桑田算是宅的,可花無心比她更宅,每天出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一天下來基本有二十個小時是在屋子裡的。

他的事情都推給別人做了,一個人別提多清閒。

起先,他不是不限制她的自由,可都滾了兩個月了,那點情分都在牀上戰鬥出來了,他也不那麼束縛着她了。

因此,今天她才能見到他的未婚妻,寧雅!

想到這一茬,便有些來氣。

“寶貝兒,怎麼了,氣呼呼的,見誰去了?”花無心總是能察覺到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桑田特別不想提這事,說出來,絕對會被嘲笑吃醋了,還不如自己爛在心底呢?

而且這麼老套的劇本,說出來都沒人相信。

所以,依舊是擺着一張棺材臉,不和他有任何交流。

花無心卻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吻她:“桑桑,我現在最不待見你這樣的表情,可看習慣了也就淡定了。”

不是花無心不夠敏銳,而是桑田除了在牀上真的就是二十四小時一個表情,他沒問出什麼,也沒太在意,因爲他覺得現在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倆雙修證道了。

與其瞧着這樣令人氣悶的臉兒,不如干那事吧,至少在牀上,這女人還是挺可愛的。

so,桑田剛進門,花無心就特殷勤地啃了過去,桑田給吻着,有點心不在焉的。

花無心輕輕咬了一下,似是在懲罰她。

可桑田仍是沒專注起來。

不得已,花無心退了出來。

得,得先來點春…藥,這女人才能發情。

“看來還是得按照舊的程序走!”

花無心傾城一笑,劃開自己的手腕,然後送到桑田嘴下。

那血液,吸食久了,就有點上癮。

聞着那股子腥甜氣味兒,桑田全身的細胞都開始沸騰了,特渴望的樣子。

可她現在,就是不想喝了。

一把推開,桑田離開:“我今天沒興趣。”

花無心詫異了。

這小娘們,到底見誰了,頓時間這麼扭曲起來。

他追了過去,摟她的肩膀:“怎麼了?”

桑田氣悶得很:“讓我少做一天,成麼?”

然後,就進了屋,“砰”地一聲把門甩上。

桑田現在的性格,特扭曲特暴躁,特任性特自私,她和花無心糾纏在一起,對着他不僅沒個好臉色,還動不動發脾氣,可花無心不僅不氣,甚至還特可恥的縱容……

所以現在的桑田,覺得自己越來越壞了。

這男人,真是要命了。

她以前性子多好啊,愣是給花無心折騰成這種壞脾氣。

她反思了下今天的種種,倏然發覺,她還是在乎的。

寧雅的出現,她仍是在乎的要命。

煩躁啊煩躁,桑田毫不客氣地拿着枕頭髮泄,又抓又撓,恨不得把那枕頭給撕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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