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機皇妃,暴君的女人 > 天機皇妃,暴君的女人 > 

吳郡慘案(必看章)

吳郡慘案(必看章)

“王爺,若我真是王爺的劫數,那麼我寧願立刻消失,也要請求上蒼保佑王爺平平安安的。”

曹炟忽然明白她爲什麼哭了,她是風水師,是卜算師,她所謂的“桃花劫”,即是帶個“劫”字,便肯定預示着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而曹炟所說的“桃花劫”,某種意義上卻是甜蜜的情話,曹炟忽略了她的身份說了這種情話,反而讓潘玉兒誤會他認爲,她是他的劫難,因此才哭了起來。

曹炟心頭一痛,“傻瓜,別哭,即使真的有劫難,我也是心甘情願的。而且我知道玉兒是要與我終身陪伴在一起的女子,是一心一意對我好的女人,絕不會成爲我的劫難。”

好一陣哄,潘玉兒總算平靜了下來,卻依舊桃花帶雨,楚楚可憐,擡起無辜的眸子看向曹炟,“王爺向來潔身自好,若我不是王爺的桃花劫,那將會是誰呢?”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擔憂孵。

又道:“莫不是,會是安姑娘?”她又猜測道。

“怎麼可能?”曹炟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揉了揉潘玉兒的腦袋,“真不知你的小腦瓜都在想什麼,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產生劫數?”

“怎麼不會?上次你不是還爲了她而割自己的手腕,還差點沒命,簡直就是血光之災呢!”

“是嗎,那我曾經爲了救你,也曾傷害過她,使她傷了手腕,那我豈不是也是她的劫?蹇”

“這,這當然不是……”潘玉兒訥訥說不出話來,一扭身子,推了下曹炟,“王爺你就知道欺負我……”

……

深夜,府內已經萬物俱寂,曹炟書房的燈還亮着。

屋內一人端立於曹炟的面前,“王爺,今日之事屬下已經查清楚了,龍形圖不過是個引子,對方是在尋找陳留王舊部。”

曹炟嗯了聲,“此事我已經想到了,只是龍形圖一日沒有找回來,本王便愧對於陳留王。是以本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必須讓龍形圖重歸陳留王舊部。上官龍,今日之事就到此爲止,龍形圖是一定要找到,但不急在這一時。你現在幫本王查查,到底是誰想置安歌姑娘於死地,那輛馬車爲何那麼巧的出現在靜園的門口。”

上官龍道:“是,屬下這就去。”

潘玉兒端着湯水走來,快至曹炟書房的時候,忽見前面似乎有條黑影徑直往小路走去,但其打扮不似普通的府中人,不由疑惑起來。

進了房間,曹炟已經收起了案上的卷宗,正襟危坐。

潘玉兒道:“王爺,妾身想着你每晚熬夜,於身體不利,是以給你熬了碗養生湯。”

曹炟嗯了聲,招手讓她近前來,然而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卻並不去動那碗湯,只道:“女人亦是熬不起夜的,以後不必每晚來書房送湯了,我不喜歡深夜有人打擾。”

潘玉兒面色稍微黯然,卻還是答道:“是。”

又道:“剛纔好像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從這裡走出去……”

“噢,只是府裡的管家而已,我找他來問些話。”

潘玉兒哦了聲,見曹炟即不工作,卻似乎也沒有別的話要說,只是含着微笑靜靜地看着她,她不由地臉微微一紅,“王爺,是我打擾到你了吧,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我只是不自禁的要來這裡看看你。那,我先走了,王爺你也要早些竭息,須知你不愛護自己,卻是痛在玉兒心頭。”

“嗯。”曹炟握了握潘玉兒的手,“快去休息吧。”

待潘玉兒離開一會兒,窗外響起兩聲蛐蛐叫,曹炟淡聲道:“進來吧。”

門推開,一個身影閃身而入,這次卻真的是管家閩平。

“王爺。”

“閩平,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這閩平方臉濃眉,明明是很剛硬的長相,硬是練就了一幅憨厚樣,看起來大約三十三四歲中年人的模樣,白面無鬚。然而事實上,他今年也不過二十四五歲,尚未娶妻,正是個大好青年。

“王爺,這次我由安陽出發,先到的燕蒼山,就如王爺所說,那裡已經被大肆破壞,雖然如此,經過我在那裡蹲守十幾天後,還是查到了一些線索。據在周邊所居的農戶說,大約是在三年多前,燕蒼山忽然來了很多官兵進行封山,同時還糾集了一部分武林人士,周圍的獵戶都被禁止上山,如此封山大約半個月左右才離開。”

曹炟算了下時間,那時候沈婥下山僅一年而已。

閩平又道:“之後,獵戶又可以如常上山打獵,可是在楊筠鬆所居附近的那些地方,常常迷路,掉入陷井,有些獵戶受傷而還,有些獵戶直接失蹤於附近,因此久了,便也沒有人再往楊筠鬆附近,再說楊公本來就是世外高人,不大與外間接觸,是以他在山中出事幾年來,竟鮮有人知道他已經不在世上。”

曹炟點點頭,示意自己正在認真的聽。

“自那次封山之後,燕蒼山再沒有出現過大舉的動靜,由此可以推測,楊公很可能就是那次封山被害,官兵在外堵截,江湖人士或者是死士裝扮的江湖人士在內狙殺。”

“那你認爲,到底事實是怎麼樣呢?”曹炟又問。

“屬下認爲,楊公是被宮裡的人殺害。但是那時候,先皇還在世,先皇是極看中楊公的,有人竟然敢在先皇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兇,可見其人心狠手辣。”

閩平說到這裡,沒有再深入的說,又繼續道:“屬下下了燕蒼山後,往安平郡而去,閩平在安平郡居住一月有餘,扮成販夫走卒,多方打聽後,發現安姑娘身份無可疑,她的孃親安氏的確是姬成外室,後來姬成變心,安氏帶着安姑娘在小巷中過着清貧的生活。

因爲安氏身體不好,後幾乎要斷了經濟來源,因此安姑娘自七八歲時,便已經替人挑柴或者是幫忙外出買東西,幹些跑腿出力的活兒掙得幾個小錢兒,爲安氏分擔壓力。

屬下拿着安姑娘的畫像,尋問過十幾家當初她爲其做過工的人家,證實安姑娘的確便是當年那個四處做工的小姑娘。”

這就是說,安歌的確是安歌,而不是別的任何人了?

不知道爲何,得到這個答案,曹炟的心頭略微有些失落,之前的某種大膽的懷疑被否定,一時間眉頭微蹙道:“那麼你有打聽到,她上過私孰嗎?”

“這一點,屬下也很奇怪,安歌姑娘因爲自小肚子都吃不飽,姬府平時也並無接汲,是以安姑娘並未有機會上私孰。所以衆人對於她後來,忽然成爲郡王府的八夫人感到很震驚,多數以‘女子無才便是德’來解釋,很多人都罵小郡王夏炚是被安姑娘的妖術迷了眼睛,鬼迷心竅纔會娶她。

而安姑娘也的確是從嫁給夏炚那個時段起,似乎忽然有了卜算及堪輿的能力。”

這一段事兒曹炟其實是清楚的,只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安歌只不過是個貧困的外室之女,以爲她與沈婥一樣,從小有師父調教。

“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忽然就擁了這樣的能力?”曹炟喃喃自語,萬分不解。

“屬下還打聽到,安姑娘現在手中所持千年龜殼,乃是小郡王夏炚所贈,而這龜殼也頗有來歷,屬下無意間得知,夏炚與其母鐘氏,原本是吳郡人,後由吳郡遷來安平郡,在路上曾經經過燕蒼山,母子二人在那裡遭劫,爲楊公所救。也就是說,小郡爺夏炚與楊公是有所交集的,而且是過命的交集,乃是救命大恩。”

曹炟聽到這裡倒是挺意外的,萬萬沒有想到,夏炚與楊筠鬆之間,居然有這麼一段舊事。

“不知道王爺還記得不記得關於楊公的一個傳說?”

這個傳說曹炟是聽說過的。

傳說當年,楊公治銘江之水,又將黑湖之水引入由北至南的河道,可謂是利國利民的大義舉,傳說在黑湖之水進入河道之時,湖水氾濫翻滾,聲勢驚人,待衆人看清,才發現是湖中心浮出兩隻龐大的千年大龜,那龜比邾國最大的磨盤還要大上兩輪。

它們徑直由湖中上岸,向楊筠鬆爬來,目光兇悍,想來便是它們一直在湖中作怪,因湖水它引,影響到它們的生存環境,因此才從湖底走出來,要找楊公算帳。

不料楊公當即做法,硬生生將兩隻巨龜變成如手掌大小,還拆了它們的龜殼,兩龜化爲一陣輕煙,消逝於半空。

這件事後生小輩知道的少,而楊公當初亦叮囑,這兩隻龍乃是龍龜,因龍龜有靈性,不宜被世人常常提起討論,因此讓曹項叮囑衆人封口。

但當時觀者衆多,這個傳說還是暗暗地流傳出來,但楊公自己自不會述說這件事,就如他告訴沈婥這龜殼的來歷,也只說這兩隻千年龜殼,乃是千年來便做爲占卜之用,因此才具靈性。

曹炟道:“安歌之事,與這個傳說有關嗎?”

閩平道:“安歌如今所持的千年龜殼乃是小郡王夏炚所贈,而屬下在燕蒼山也並沒有再找到另外的千年龜殼,再加上潘姑娘現在所持的龜殼與潘姑娘所持的龜殼極爲相似,除了千年龜殼,普通的龜殼不會有那樣的紋路與質感,因此可以判斷,現在安姑娘與潘姑娘所持的千年龜殼,便有可能是當年那兩隻千年龜殼,可推斷當初楊公可能將其中一隻龜殼贈予了小郡王夏炚,而夏炚因爲某種原因又將龜殼贈予了他的八夫人安歌。”

曹炟想起那一次,安歌吃醉酒,懷裡掉出千年龜殼,他當時震驚不已的心緒,原來一切竟然是如此。

閩平又像下定論似地說:“由此可推斷,真正與楊公有關係的,乃是小郡王夏炚,沈婥是楊公的弟子,因此得了一隻千年龜殼,而小郡王夏炚得了另一隻,則說明,小郡王夏炚有可能是楊公秘密收入的關門弟子。

而安姑娘也正是認識夏炚之後才具有了此能力,可推斷真正有此能力的或許是小郡王夏炚,安姑娘明裡是他的八夫人,實際卻有可能是小郡王夏炚的弟子,二人亦有可能是亦師亦友,或者那場休妻鬧劇也只是爲了讓安歌在安陽的活動與自由更加不受限制。。”

曹炟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似乎只有這樣推測,一切才能解釋得清楚,才能順理成章。

“可是爲什麼,安姑娘似乎知道很多,有關本王和沈婥之間的事情?”他想起那一次在林中墓穴,安歌忽然喊出他與沈婥最後一次見面時,他所說的話。

“安姑娘即是夏炚的弟子,也就是楊公之門下,再加上又是親自參與爲敬和皇妃尋墓之事,各方面的原因使她能夠得知王爺您與敬和皇妃之間的事一點都不奇怪,就算王爺不說,只要她願意做法,或許也能夠得知。”

是啊,楊公一脈,似乎的確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人所不能的本事。

閩平又接着道:“楊公心懷天下,所收弟子必是經過精挑細選,就像當初選擇沈婥,使她在當初的奪嫡之爭發揮重大的作用。所以小郡王夏炚即是楊公的弟子,而夏炚一直隱瞞此事,又推出安姑娘走在前面,只怕是另有目的,只怕這安姑娘,便如當年的沈姑娘一樣,乃是能夠改變局勢之人。王爺您不得不防。”

——————————

親愛的們,今日加更了,後面還有一更哦~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