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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鋒(精彩,必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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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一聽,臉都有些白了,忽然像安歌跪了下來,“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這個櫃號的,但是鄙人請姑娘撤銷此櫃號,將櫃中物品轉移別處吧!”

“錢掌櫃,當初租下這櫃號時,可是一次性付了五十年的賃金,而且租的是最貴的那種,如今你讓我退出櫃號,便是不守信用,若這消息傳出去,你們銀號的生意恐怕會大受影響,況且你當時一定沒有告訴那個人關於此櫃號的事,如今若再傳入那人耳中,恐怕你要落個欺君之罪。”

錢掌櫃一聽,怔住了,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安歌將他扶起來道:“其實你不必擔心,這櫃號只有掌櫃你知,我知,況且租此櫃號乃是隻認號,不認人,也不認人名,只要櫃號沒有泄露出去,不知櫃號者是沒有權力硬查櫃號的。我希望掌櫃的還是好好的把自己的生意做下去。”

錢掌櫃抹抹額上的汗珠,“姑娘說的對,既然我們銀號開了此先例及業務,無論遇到什麼事我們都得撐下去,剛纔是鄙人糊塗了。”

二人再不多說什麼,錢掌櫃將安歌領到一間房內。

轉動書架上的花瓶,一間密室洞開,這間秘室裡,裡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只是角落放了一隻箱子。

安歌看了眼那隻箱子,道:“掌櫃果然守信,那隻箱子自進入這裡,再沒有動過。”

錢掌櫃自得一笑,“那是自然,我們廣昌銀號租櫃服務,規矩是一櫃一號,所謂櫃又不是真正的櫃,而是一間密室。密室並不單是設在銀號內,而是全城各處甚至是全國各處都有,一櫃等於一間密室,除了我錢廣昌,無人知道櫃號到處在何處,姑娘所用的櫃號本來可以更穩秘些,無奈當初那位姑娘看中此處,是以……”

“那也無防,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對對對,當初那位姑娘,亦是如此說的。”

“好了,你出去吧,我放好東西后,自會出來。”

錢掌櫃說了聲是,就走了出去固。

安歌來到那隻木箱前,本想打開木箱看看,最終卻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至於懷裡的金書鐵券,卻並未放在這間櫃號中,再過了片刻,她就走了出來,掌櫃的正在那裡等待,安歌笑道:“掌櫃的,我是信你的,此是此櫃號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可要雙倍的賠償於我。”

“自然,自然,。”

安歌沒再多說什麼,道了聲再見,就走了出來。

纔出門,便迎面撞上曹炟,僕素的青衫,同色青帶,身上並無多餘飾品,若說奢華,便只有徑上帶着一枚佛珠,此珠看起來卻有些不同尋常,將曹炟身上那種不動聲色的尊貴都放大了出來,二人在此遇見,都微微怔住,接着安歌便笑了起來,“好巧。”

暗想,莫非掌櫃所說的那幾個在問詢沈婥是否在這裡開櫃號之事的人,也包括曹炟在內?他們爲什麼要尋找沈婥的櫃號?

曹炟神情冷冷,“其人無罪,懷壁其罪,看來你是要把你的金書鐵券藏起來?”

安歌道:“那是自然。”

曹炟哧地冷笑,“在做無用功罷了。”

說到這裡,似乎也並不忙着去辦自己的事,反而盯住安歌,“聽說皇帝讓你和況離較量一番,明日你們二人將介入一樁奇案,你不知道知道那件案子的內情嗎?”

“你千萬別透露給我,我是要與他公平競爭的,事先做好了功課,那是投機取巧。”

“哧——天真!你以爲況離會與你公平競爭嗎?他要的就是一個嬴字罷了,我剛剛還聽說他已經到了皇帝的書房,想必便是求教明日的案子。”

安歌知道曹炟不是會說謊的人,當下竟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天真。

眸光擡了擡,“那,那你肯幫我?”

曹炟鳳目斜藐,竟不搭理她了。

她倒也乖巧,跟在他的身後默默地走着,他沒趕她,她便一直跟在後面,奇怪的是,曹炟竟帶着她走了好幾條街,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就在她已經快要累倒的時候,他終於在一處煙雨橋上停了下來,大橋兩頭的橋廊之下,有賣點心香茶等各類小吃的,曹炟選了一高處坐了下來。

看到安歌還在那茫然無措地站着,他道:“過來坐吧。”

安歌這才走過來坐了下來,曹炟忽然道:“你們女子真是一點都不聰明,該你們大方的時候一點都不大方,好似男子們會吃人似的。”

安歌道:“你是在說我嗎?”

曹炟伸指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這裡還有別人嗎?”

安歌愣住了,事實上,曹炟以前敲過她的腦袋一次,那是大約兩年前吧,那時候她還是沈婥,有一次曹炟忽然約她去外面談事情。她把這事告訴了曹煜,曹煜自是不放心,要她去應約,但是暗中派了好些暗衛保護她,但是當她與曹炟見面後,曹炟卻是一派悠閒自在的模樣,根本沒有任何打算殺人放火跡象。

他反常地沒有與她吵架,也不允許她討論政事,而是帶着她去吃街頭小點心,還說她自到了安陽根本就沒有好好的逛過,今日他就是要帶她領略安陽之好!二人走了好幾條街道,直到她吃飽到無法再吃下去的時候才停止。

他一路興致勃勃,她卻始終保持緊惕,一張小臉崩的緊緊的,連目光中似乎都緊崩着一條弦。

後來曹炟提議划船,她馬上拒絕,他卻已經不由分說將她扯到了船上,延着護城河整整地滑了一圈,在此期間,他一直試圖讓她瞭解到安陽之美,他說安陽是個被水圍饒的地方,安陽有許多美人,美食,還有很多令人無法放棄的風俗習慣等等……

然而她的腦海裡,只是想着,曹炟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他只是想在她放鬆的時候,施出一個什麼手段,給她狠狠一擊!

最後他說到了安陽的一種魚的做法,他說,這魚不能去除內臟,而是直接以活魚夾在兩隻磚石之間,使它動彈不得,其下以火烤之,使魚在漸漸炙熱的磚石之間被烤出魚油,但是魚兒卻還是活的,直到將它烤到體內水份盡溼,這魚兒才能死去……

她聽聞後,覺得很是殘忍,於是打斷他,忍不住問道:“那麼,你是不是想用對待這條魚兒的手段,來對付我?”

曹炟忽然頓住了,接着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

他的眸子裡滿是失望,然而他卻什麼都沒說,在這樣的沉默中,二人的船就那麼停在了護城河中心,

直到忽然下起大雨,這僵局才被打破。二人沒打傘,幾乎剎那間就被淋溼,曹炟迅速地脫下自己的外裳披在她的身上,之後開始奮力將船搖到岸邊。上了岸後,二人都已經很狼狽,曹炟更是冷得連手都在微微地發抖。

她氣極了,驀然將他的衣裳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扔到他的面前,“齊王若是無事,請莫要浪費彼此的時間!若是有事,也必是公事,請以後莫要再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說完,她轉身就跑了,剛跑過拐角,就見曹煜從一輛馬車內探出頭來向她招手,她連忙上了馬車,馬車內竟置有暖爐和乾淨的衣裳。原來曹煜害怕曹炟對她不利,一路上都暗暗地跟着他們,更貼心地準備了暖爐和乾燥的衣裳,她非常感動,紅着臉換好衣裳後,就任由青皮馬車在煙雨小道中緩緩前行。

當時的她,完全沒有顧忌到,被她扔在雨中的曹炟。

那之後,聽聞曹炟生病了,這一病竟病了好久,有一兩個月都再未見到他。

後來有一次,二人在宮宴中再行見面,她發現他面色蒼白,人亦是肖瘦了很久,一雙原本神采飛揚的眸子裡,似乎有着讓人難以察覺的失意。

她當時亦有些微的愧疚之情的,但是後來又想,誰知道他當日有什麼陰謀詭計呢?因爲她的緊覺,他的詭計沒有得逞,並不證明他就是好人了。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大概當時那條船也曾經過這煙雨橋下,是以讓她的記憶那麼鮮明的紛紛浮現。

特別是他當時敲她的那一計,此時回憶,竟然稍微的有些理解那其中的含義了。

或許,他當時只是單純的想帶着她玩一天,見她那樣的拘謹,緊惕,又似乎有被迫妄想症般懷疑他,防着他,才使他忍不住敲了那一計,她的不領情,不接受,她的懷疑和敵對,都使他受傷。

現在再次被敲一計,她竟不生氣。

Wωω •тт kǎn •co怔然了一下之後笑道:“是,女子有時候是很笨的,可能因爲女子從小都是被養在深閨的,少於人情世故,是以很多事不講明白,是不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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