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麗還是不說話,默默的站在那裡,低着腦袋不敢看樊博,樊博一看她還是那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心裡更是抓狂,終於,樊博再也忍受不住了,自己被她傷成那樣,她卻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樊博衝着鄭秀麗吼道:“你說話啊,爲什麼不吭聲,是因爲愧疚,還是因爲你壓根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是不是?”
看着處於瘋狂邊緣的樊博,鄭秀麗依舊沉默。
樊博看着她,有些悲惘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我曾經最信任的親情,現在在我的眼裡一文不值,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我變得沒有安全感,就是有了女朋友,我也每天都在擔心會什麼時候失去她,到現在,我沒有了原則,沒有了信仰,變成了一個墮落的人,我閱女無數,我不在單一的指望着一個人可以跟我白頭到老,我開始期望多重選擇,到現在,我變成了一個負心的人,我揹負的太多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知道嗎!”
鄭秀麗依舊不說話。
樊博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好,好,好,你不說話,我就讓你說話!”
說着,樊博就向鄭秀麗撲去,雙手一把抓在了她的胸前,鄭秀麗下意識的向後面躲去,驚恐的望着樊博,求饒道:“求求你了,不要這樣……”
此時的樊博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把將鄭秀麗按倒在地,兩隻手一邊揉搓,一邊撕扯着她的衣服,鄭秀麗驚恐地尖叫着,樊博更是得意……
許久,樊博從地上站了起來,穿好了衣服,走出了車間。過了片刻,鄭秀麗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紅,然後拿起旁邊的碎布擦了個乾淨,神情呆滯地回了宿舍。
樊博來到了辦公室,心裡回想着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有些後悔莫及,自己做的真的有點過了,可是,到現在她都不給自己一個理由,以至於讓自己離人生的軌道越來越遠,自己變成了這樣,都是她的過錯。
好了,自己已經傷害到她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樊博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她應該還沒有吃飯,就這樣,樊博去了外面,買了一些飯菜回來。
來到了表妹的宿舍,此時宿舍裡面只有鄭秀麗一個人,她剛洗過了澡,頭髮還有些水珠,現在正穿着睡衣坐在牀上發呆,看來,她也收到了打擊。這是樊博自認識她開始,第一次見她難過。
樊博將飯菜放到了桌子上,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剛纔我太沖動了,其實,我只是想要一個理由。”
此時,沉默了許久的鄭秀麗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看着樊博說道:“樊博,你變了,變得不擇手段了,今天這樣的事,在以前你做夢都不敢做,從你來到這裡那一天起,我就看到了你眼中的濃濃恨意,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沒想到你已經恨我到了這種地步。”
鄭秀麗忽然從牀上下來了,走到了樊博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想要一個說法,我就偏不給你一個說法,你不是很想和我那個嗎?那我就讓你來個夠,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鄭秀麗說着,已然來到了樊博面前。樊博看着她,心裡痛恨的直咬牙,說道:“好,那我就成全你!”說罷,樊博就將鄭秀麗撲倒在了牀上,再次開始撕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經黑了,樊博下了牀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着的鄭秀麗,走出了宿舍。鄭秀麗依舊是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
接着,鄭秀麗又來到了衛生間,洗了一個乾乾淨淨的澡。
晚上,樊博吃過了晚飯,洗了一個澡,然後坐在鍛鍊室裡面發呆。爲什麼?爲什麼她不給自己一個理由,到現在,樊博是越來越看不透鄭秀麗這個人了。
晚上八點多,表妹她們一行人,蹦蹦跳跳的回來了,這時,廠子裡面的員工大部分也都回來了。
廠子後門有一個籃球場,由於這裡很破舊,幾乎沒有人來這裡,樊博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變回來這裡坐上一會,今天也不例外。
樊博來到了籃球場上,忽然看到了,在籃球場的中央有一個紅色的身影,樊博大驚,冷汗都冒了出來,不會是鬼吧!
樊博壯着膽子來到了這裡,一看,原來是個女孩,看身形竟然是鄭秀麗,此時,鄭秀麗穿了一件紅色的睡衣,露着香肩,皮膚白白的,如玉般潤滑,這時,樊博想起了今天和她發生的事,雖然很愉悅,自己也解氣了,但是更多的還是內疚。
鄭秀麗躲在這裡,肩膀微微聳動,看起來應該是在哭泣。樊博來到了她的身旁,蹲了下來,說道:“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和你道歉。”
鄭秀麗擡起了頭,看着樊博,此時的她臉上還掛着淚珠,整個人已經哭成了淚人。樊博正想安慰她兩句,誰知,她突然將樊博撲倒在地,趴在了樊博的身上,嗚嗚地哭了起來。樊博有些無語,但也不好動彈,只好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哭泣,樊博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好受些她那柔軟的身體。
過了良久,興許是哭不出來了,鄭秀麗從樊博的身上起來了,站在了一邊,樊博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幾下身後的塵土,然後說道:“現在好受點了嗎?”
鄭秀麗點了點頭,還是默不作聲。
樊博看着她說道:“怎麼,還想我再和你大戰一番!”
鄭秀麗被嚇的身體向後褪去,樊博哈哈大笑,鄭秀麗看着樊博得意的神情,掄起自己嬌小的拳頭,照着樊博的胸膛捶去:“樊博,你好討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你那麼用力……”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樊博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鄭秀麗沒有掙扎,而是順從的抱住了樊博,說道:“你這樣做對得起魏彩霞嗎?”
樊博忽然一愣,說道:“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我只知道,現在,我已經報仇了!”
聽到樊博這麼一說,鄭秀麗一把推開了他,哼了一聲。
樊博看着她說道:“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個睡衣,挺好看的。”
鄭秀麗幽怨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今天你撕壞了我兩件衣服,我不管,你一定要賠給我。”
鄭秀麗說完了這句話,樊博有些異樣的看着她,說道:“到現在爲止,我仍舊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鄭秀麗深吸了一口氣,正了正臉色,說道:“其實問題很簡單,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我,是我錯了,你今天這樣對我,我不怪你。”
鄭秀麗頓了頓,接着說道:“那一年,我們都還小,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戀愛,只是知道,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很開心。其實,我是個典型的三分鐘熱度,對你的好感來的快去的也快,那時候我是真的愛你,離開你的時候我也是真的決定要離開你了。”
聽到了這裡,樊博的心,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彷彿多年癒合的傷口又撕裂了一般。
鄭秀麗接着說道:“那時候的你,很不愛說話,也不善於表達,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沉悶。後來,我認識了你的堂弟樊凱,他和你是個截然相反的人,他很會說話,知道我的想法,慢慢的我就向他靠近了,就這樣,我必須得放棄你了。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我漸漸的明白了什麼是真愛,真愛不是一句兩句話,也不是那些壞男人口中的甜言蜜語,而是最真實的,發自內心的,那種感覺。”
說到這裡,鄭秀麗看向了樊博,微微的笑了笑,彷彿在笑自己的愚蠢,說道:“也就是在我想明白的時候,我也意識到了我對你的傷害,可是,就像你說的一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在怎麼後悔,再怎麼內疚,也終究是回不去了。這件事在我的心裡藏了很久,現在,你報復了我,其實這樣沒什麼不好,你發來了心結,重新找回了你自己,我也不用內疚了,我們真的是互不相欠了。”
鄭秀麗說完,眼角流出了兩滴淚水,淚水劃過了她美麗的臉龐,落在了地上。
樊博輕輕道:“對不起!”
鄭秀麗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衝着樊博笑了笑,然後便越過了樊博的身邊,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忽然,鄭秀麗回過頭來說道:“對了,你和樊凱怎麼樣了?”
樊博無奈的笑了笑:“還能怎麼樣,翻臉了唄,背叛我的人不配得到我的信任,他太讓我失望了。”
鄭秀麗看了一眼樊博,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是沒有說出來,身子徑直朝前走去。樊博望着她的背影,心裡想到,這一刻,她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相反的,她變得更加美麗了,那曼妙的身材,傲人的曲線,真是讓人慾罷不能。
樊博正在這獨自想着,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冷喝:“樊博,你個畜牲!”
樊博一驚,連忙轉過身來,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竟然是劉天浩。
“劉天浩,你這是什麼意思。”樊博說道。
劉天浩怒道:“少給我裝傻充愣,全廠子的人都知道,鄭秀麗是我的女神,你不是已經有了你的那個小秘書了嗎,爲什麼還要染指我的女神,你這個衣冠禽獸,竟然腳踩兩隻船,踩到了我的頭上,今天我非得讓你見血不可。”說罷,劉天浩攥起拳頭,向樊博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