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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此間情濃

第156章 此間情濃

“熙熙……”

“噓!”按在他脣上,“我不要聽藉口,除非,你不行。”

男人眼窩一熱,翻身將她壓倒,女孩兒目光灼灼,倏地,莞爾輕笑。

“不行?”黑眸半眯,危險譎光稍縱即逝。

談熙兩手攤開,大字型躺在男人身下,彷彿在享受一場日光浴,越是平靜慵懶,對陸徵來說就越是挑釁。

“膽子很大。”他笑,眼角卻乍現冷輝,如蓄勢待發的獵豹,等待着,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陸徵,你敢嗎?”

四目相對,一個沉邃凜冽,一個暗藏挑釁。

半晌,她輕笑,難掩自嘲,“算……”

開口的瞬間,一片陰影襲來,談熙尚在怔愣之中,大掌已經扣住她纖巧的脖頸,旋即溫軟的觸感自脣上傳來。

觸之溫涼,很快,灼熱自相貼處蔓延開。

談熙的手還保持着那個作勢推他的動作,男人將其一攏,縛於胸前,吻也逐漸野蠻,直至變爲瘋狂的啃咬。

**中,他說,“談熙,你不要後悔……”

不是不想要,不是不貪心,面對如此活色生香的誘惑,理智一遍遍告訴他:這是條鮮活的生命,三月嬌花本該盛放在陽光下,他怎麼可以自私地侵佔?

但最後,依舊沒能控制住。

女孩兒失望的眼神是壓垮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男人心裡緊繃的那根弦啪嗒一聲:斷了。

他的吻變得緩而輕柔,緩緩向下……

一切彷彿順理成章,他的剛毅強硬,她的柔軟嬌嗔,共譜一曲月下戀歌,在悽迷的夜晚舒緩鳴奏。

窗外,月上中天;室內,交頸纏綿。

……

事後。

男人斜倚牀頭,指間一縷薄霧緩緩升騰。

棉被之下,兩具身體緊密糾纏,曖昧也隨之發酵。

初承雨露的不適令談熙蹙眉,腫脹的脣瓣,昭示着先前的狂亂,緋色雙腮,又平添媚態。

下午睡得夠飽,此時全無睏意,如水洗般的靈動大眼滴溜溜亂轉。

突然,大掌從後背遊曳到某處,談熙全身僵直。

“疼?”

“唔……有點。”

“以後就好了。”輕輕揉按,略帶薄繭的指腹刮擦着,粉色逐漫上脖頸。

談熙推他,“好癢……”

“哪裡癢?”上揚的脣角纏繞着一絲邪惡,意有所指。

“臭流氓!”

沉沉低笑。

“舅舅,給我一口。”可憐巴巴的目光盯着他指間香菸,像見到肉骨頭的小狗崽子。

“不準。”

“那我要這裡。”伸手,點了點他的脣。

男人目光暗沉,狠吸一口,轉眼間覆上女孩兒櫻粉色兩片,“如你所願……”

談熙被他壓得喘不過氣,煙味充斥着彼此口腔,舌尖糾纏,脣齒相齧。

半晌,他放開。

女孩兒兩眼霧蒙,眼角溼潤。

陸徵平穩了呼吸,看着懷裡媚色天成的嬌娃娃,回想之前*蝕骨的滋味兒,眸光微暗,頓時心猿意馬。

“你怎麼……”談熙驚呼。

“乖,再來一次。”

“唔……”

折騰到半夜,談熙像被暴雨摧殘的海棠,孱弱地掛在枝頭,瑟瑟發顫。

“唔……”嗓子啞了,隱約帶着哭腔。

“水。”躺回牀上,喉嚨幹得冒煙,談熙伸腳踢在男人小腿上,軟綿綿的,無甚力道。

陸徵下牀,出了臥室,很快端着一杯溫水進來,“熙熙?”

“嗯……”尾音顫顫,引得男人脊背發麻。

扶她坐起來,半倚在自己胸前,陸徵喂她喝完。

談熙睫羽輕顫,幽幽瞪他,“怪癖!”

這老東西上癮一樣,非逼着她喊“舅舅”,嗓子都啞了……

輕咳兩聲,把杯子放到牀頭櫃上,鑽進被窩,大掌又開始不老實。

談熙真的被他嚇怕了,躲開老遠,最後直接用腳丫子抵在他的六塊腹肌之上,“不要了……”

“累?”

“嗯。”她出了一身汗,全身黏糊糊,“我想洗澡。”

男人沒說話,顯然賊心不死。

談熙快哭了,“舅舅,今天就這樣好不好?我全身都疼……”

沉吟一瞬,“好。我抱你去。”

談熙乖乖伸手,別說自己走到浴室,現在這種狀況,連下牀都難。

放滿一缸水,陸徵抱她坐進去,“手舉起來。”

“哦。”左手託着右手懸在半空,打了個呵欠,眼皮也耷拉下來。

陸徵看在眼裡,說不心疼是假的,強忍住身體的反應,兩手勻開沐浴**把她全身上下都抹了個遍。

其中艱辛,不足爲外人道。

反正,抱着小東西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頭上去全是汗,衣服也潤溼了。

此時,談熙已經糊里糊塗睡過去了,咂咂嘴,像要吐泡泡。

陸徵把她放到鋪了浴巾的牀上,一裹,一揉,仔仔細細擦乾,最後扯開浴巾把她光溜溜塞進被子裡,順手把空調溫度調高。

便是這個空檔,熟睡的某妞兒長腿一勾,側翻身,露出白花花的雪背,以及半個渾圓的臀,長腿似白玉筷箸,燈光下嬌瑩動人。

陸徵面色一變,呼吸沉滯。

尤其是雪白紙上那一道道嫣紅的痕跡,有掐出來的,有嘬出來的,還有意亂情迷之際下嘴咬的,全身他的功勞。

這種感覺……怎麼說……

好像有什麼東西烙上了獨屬於他的痕跡,蓋了個永不退鉛的戳,只想捂在懷裡,除了自己誰都不給看。

這狗東西是他的了!

想想也對,二十八歲“高齡”,在處男行列二爺算是撿剩的老白菜幫子,當然,這是棵貨真價實的“玉白菜”,價值以鑽石記,偏偏眼高於頂,讓無數名媛貴女鎩羽而歸。

如今,總算把寶貴的第一次交出去了。

試想,老黃牛在沙地裡打滾兒了二十幾年,冷不丁碰上這麼棵嫩草,嬌得能嚼出水兒來,還不得當寶貝一樣稀罕?

男人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笑得暗搓搓。

表情……忍得有點艱辛。不過,痛並快樂着。

“唔……”睡姿不雅的某妞兒嚶嚀一聲,小蚯蚓似的拱拱,繼續好夢。

陸徵咬牙,撿起被她蹬到地上的浴巾,往身下一圍,深吸口氣,轉身進了浴室。

“明天再收拾你……”

很快,水聲傳來,卻無熱氣蒸騰。

哦,冷水。

在男人懷裡醒來是什麼感覺?

陸徵之前,談熙覺得只有一個字兒能概括——臭!

上輩子,她跟那幫狐朋狗友出去通宵,經常喝着喝着就醉了,隨便扯過誰當枕頭都是常有的事。

一羣醉鬼窩在門窗緊閉的房間,牀上地下睡得橫七豎八,你枕我的腿,我壓你的肩,味道好聞纔怪。

反正,她每次都會吐,然後拎包走人。

國外風氣開放,夜不歸宿是常態,回國之後,有了公司,之後又深陷洗錢風波,加之年齡到了那個坎兒,昔日的年少輕狂像收音機裡回放的老歌,除了回味,根本沒辦法再唱出口。

所以,睜開眼的瞬間,觸目所及是男人熟睡的臉,談熙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而這次的懷抱,不是宿醉後的酒臭,而是沐浴**清新的茶香。

談熙被他霸道地圈進懷裡,一手抵在後背,一手鉗住腰肢,雙腿交纏,小小的她,縮在男人側臥的陰影裡,如同嵌在蚌肉裡的珍珠,呼吸間都是陽剛之氣。

指間虛繪着男人深邃的五官,睫毛濃密,鼻樑高挺,睡夢中也不忘抿緊脣角,牽扯出一抹冷刻的弧度,不威自怒。

真是好看吶……

沒有殷煥的妖痞,也不似顧懷琛的溫潤,這人眼角眉梢都帶着硬朗,像用鋼水澆築,鐵骨錚錚。

談熙自己也想不明白,天下男人千千萬,她怎麼就對這款情有獨鍾?

愛情,從來不需要理由。

她隨便爲自己找了個解釋,可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至少,上輩子,她沒有體驗過這種奇妙的感覺,就連對着那個人也不曾有過……

心甘情願把自己洗白白送到他面前,敢問這世上有哪個“唐僧”像她這樣主動?

嘻嘻,從現在開始這個男人是她的……

“醒了?”腰上一重,談熙倒抽涼氣。

他分明還閉着眼,聲音卻無半點沙啞,一聽就知道不是剛醒。

談熙收手,藏回棉被底下,“壞人!裝睡。”

“精神不錯?”黑眸漸沉。

談妞兒頓時預感不妙,在被男人翻身壓住的時候,預感成真。

“你……唔……”

提槍上陣,又是一番刀光劍影。

長久的拉鋸戰,足足兩場,晨曦不在,窗外是明晃晃的初午驕陽,談熙累得筋疲力竭,好不容易養回來的精力瞬間被榨乾。

一身汗氣,像剛從水裡打撈上來,剜了眼靠在牀頭喜滋滋抽事後煙的男人,氣得全身發顫。

“你要弄死我才甘心是不是?!”無力嬌嬌,連氣憤的表情都撓到男人心肝兒上。

該死!他又有反應了!

談熙罵他老不要臉,他也不以爲意,還是那副饜足之態。

“你弄疼我了……”語氣沉悶,幽怨暗生。

陸徵皺眉,想到她也是第一次,頓時有些懊悔,壓下身體的反應,臉繃得那叫一本正經——

“我看看。”

談熙直接給他一腳,剛好踹在胸口,男人悶哼,竟也不惱。

她本來還有些發怵,見狀,頓時得意了,愈發放肆起來。

“脖子疼。”

陸徵伸手替她**。

“嘶……重了!”

聞言,放輕力道。

“腰痠。”

另一隻手又替她按摩腰部。

不用懷疑,陸徵還是陸徵,只是爽過的男人通常比較好說話,他也不例外。

誰叫,這盤嫩草把他所有食慾都勾起來了?

可不能一次啃光,細嚼慢嚥纔是長久之計……

談熙舒服地半眯眼,喟嘆一聲,“老陸,你前女友是誰?”

咯噔一聲,男人犯懵,“什麼意思?”

“嗯?別告訴我你沒交過女朋友?”

“嗯。”

“啥?”談熙瞪眼,想坐起來,又被大掌按回去,“真沒有?”

他點頭,黑眸沉凜,“爲什麼這樣問?”

談熙把頭一蒙,鑽進被子裡,上下把人看光光,尤其是某處,來回掃了好幾眼。

陸徵臉色泛黑。

“你做什麼?”雙手一託,把人拱出來,“給我老實點!”

咕嚕,咽口水。

某妞兒眨巴眼,“那……你是第一次?”

喉結開始上下亂動,男人眼神閃躲。二十八歲的老處男,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不應該啊……這活兒會不會太好……”

聽聞下一句,頓時身心俱暢。男人嘛,誰不願意被誇能力強,尤其還是那方面……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撒謊?”談熙齜牙,惡狠狠瞪他。

不屑輕哼,倨傲溢於言表:可能嗎?

“可第一次不都該慫趴下嗎?聽說會忍不住秒……”

陸徵面色驟沉,“看的什麼亂七八糟!”

“生理衛生課本。”

陸徵:“……”

關於這個問題的探討,在談熙不斷追問之下,始終沒能得出答案,最後她歸結於——天賦異稟。

男人樂了,按着她一通**,又掐又親。

談熙招架不住,掀被下牀,落荒而逃。

浴室。

站在全身鏡前,看着脖頸、前胸,以及後背、側腰那一片或青或紫的痕跡,談熙有種罵孃的衝動。

是誰說,開葷的男人猛如虎?

真特麼對!

可憐她這身白白嫩嫩的肉,一摸就疼。

哐哐——

“你還要在裡面待多久?!”

“滾!”

“熙熙……”

“叫姑奶奶也沒用!”她對着門吼,這樣還怎麼出門嘛?

“三個數,你不出來,我進去。一、二……”

“混蛋!”老老實實開門。

男人倚在門框邊,換了件睡袍,剛洗過澡的樣子,脣角似有戲謔輕笑。

“我餓了。”

“張媽已經把飯做好。”午飯。

“嗯……什麼?張媽也在?!”

“走了。”估計那個時候,他倆還在牀上折騰。

談熙:……

丟臉死了。

陸徵把一管白色藥膏遞給她。

“幹嘛?”

“擦身上。”頓了頓,補充道:“痛的地方,還有那裡……”

“哦。”悶悶接過,轉頭,惡狠狠警告:“沒有下次!”

男人不置可否,輕挑上揚的眉眼昭示着舒爽的好心情。

談熙邁着怪異的步伐,走到飯廳,見那一桌子菜像見了親媽,恨不得撲上去,使勁兒親。

咳咳……高強度運動後,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陸徵看她餓狼撲食的樣子,搖頭失笑,眼底實打實的無奈。

盛了碗湯,推到她面前。

談熙湊近聞了聞,很香,又用勺撈裡面的乾貨看,“栗子鱸魚湯?”

“嗯。”

咂吧兩口,“好喝……”

“那就多喝幾碗。”

栗子性溫,補腎壯腰。

鱸魚性平,也有同樣的功效。

這就是陸徵大早上爬起來,遁出臥室,給張媽一通電話後的成果。

還有那管藥膏,小東西來事兒那段時間,他就備好了。

所以,天下就沒不偷腥的貓,自然,也沒有不貪葷的男人。

太監除外。

不過,太監貌似不算男人。

嗯,頂多半個……

吃完飯,談熙又累了,陸徵讓她去睡午覺,某妞兒強撐着不肯,呵欠卻一個接着一個沒停過。

“我還要出門呢……”

“就你這樣?”男人哼了聲,冷中帶邪的目光往她脖頸、胸前掃過。

“還不都怪你,下手那麼重……”

陸徵輕嘆,他想說,是你太嬌。

可轉念一想,他還是有大部分責任,遂閉口不言。

把人拉進臥室,談熙目露警惕。

“坐下。”

“哦。”

“衣服捲起來。”

“……”

“趕緊!”

“陸徵,你又發騷!”談熙哇哇亂叫,好像過了昨晚,主動權已經不在她手上。

所以,老天還是有欠公平,男人和女人在體力上就差的太遠。

前者能撲後者,後者只能顫巍巍撩爪,除了讓男人更興奮、更肆虐之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說不聽,他直接動手,下襬一掀,光溜溜的小身子像剝了殼的雞蛋,白得晃眼。

“行了,”他拿過藥膏,極力掩飾混亂的呼吸:“整天瞎想什麼,擦藥而已。”

“我自己可以……”

“後背呢?”

談熙:“……”

沒辦法,她只能趴在牀上,雪白的後背留給男人,上面全是指印。

陸徵乍一看,即便有所準備,也還是不免驚詫。

昨晚檢查的時候,只是有幾道紅印,現在卻變成了紫色,邊緣還泛着青。

談熙見他沒了動作,猛然想到什麼,連忙把衣服扯下來,企圖擋住,嘴裡一個勁兒嚷嚷——

“不準看!”

男人回神,眉心一擰:“怎麼了?”

談熙不說話,只是眼神有些緊張。

“談熙?”

“……”

“別看,醜……”

上次,秦天霖那幾下不僅讓她皮開肉綻,還留了疤,雖然經過三個月修養,祛疤藥不斷,已經淺了很多,可到底不比從前,仔細看還是有痕跡。

陸徵了然,順着她背輕輕揉按,指尖流連過那些淺淺的淡紋,每一道都有皮帶那麼寬,眼底閃過心疼,同時也有暗色涌動。

當初,趕到秦家,推開臥室門的瞬間,親眼看着他的好外甥紅着眼,面目猙獰地揮出最後一下。

勁風獵獵,就這樣落在女人鮮血淋淋的後背。

他大喝“住手”,還是晚了。

送她去醫院的路上,他連闖五個紅燈,把路虎開成了f1,動靜之大,甚至連葛老都驚動了。

老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見他手上、衣服上全是血,滿目擔憂。

“出什麼事了?!”

陸徵茫然。

他重複一遍,陸徵聽清了,卻不知如何回答。

說他外甥媳婦受傷在急救?

連他自己不曾預料,會這般瘋狂。

最後,只能擺擺手,“家事。”

葛老秘密趕來,又匆匆離去,他等在急救室外,直到醫生出來確定她沒事,陸徵才離開。

似乎,從那天起,他們之間就纏在一起,解不開了。

“你……真的被嚇到了?”談熙乖乖把手遞給他,男人替她上藥,聞言,頭也不擡。

“全身都是血。”

“你不是當過兵嗎?又不是沒見過。”她知道,陸徵身份不簡單,從時璟身上就能看出端倪。

沒有哪個普通的兵會中彈,除非有特殊任務,而且危險性極高,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個普通小兵?

打死她都不信!

男人搖頭,“換那隻手……”

談熙照做。

“不一樣的。”迴應她先前的疑問。

“怎麼不一樣?”

他閉口不言。

談熙扭頭,看看鏡子裡照出來的後背,因爲青紫瘀痕太過明顯,倒是把以前的鞭痕襯得淡了幾分。

“那個王八蛋,姑奶奶遲早有一天要抽回來!”

陸徵聞言,動作一頓。

“王八蛋”指的是誰,他心知肚明。

脣角輕勾,“好。”

嘎——

談熙傻眼,“你說好?”

“嗯。”

咂咂嘴,挑眉帶笑:“那可是外甥。”

“做錯了事,老子也該受懲罰。”男人眼底掠過一道冷光,轉眼即逝。

“阿徵,阿徵,你會替我報仇嗎?”

眼皮微掀,睨她一眼:“傻!”

“到底會還是不會?”

“好了。”陸徵起身,擰上藥膏的蓋子,順手把衣服遞給她,“乖乖睡一覺,晚上出去吃。”

“哦。那你不準走,留下來陪我。”

“嗯。”

“誒,不是說不走嗎?”

伸手扯他衣袖。

“我去書房。”

“好吧……還有,你不準嫌棄我!”她指了指後背的傷。

“蠢東西!”

“說你不會!”

“嗯,永遠不會。”

談熙滿意了,沉沉閉眼,她真的好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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