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醒,一直在說夢話。”冰祁霖看着寒冰,“怨靈鍾可以出現在森林裡的每一個地方,可它怎麼移動都只有一個,怎麼偏偏被這丫頭碰到了!”
“一般碰到的人會手腳冰涼,體虛幾天。她這樣的情況還沒有出現過。”寒諾說。
“難道她沒有碰到怨靈鍾,是睡的太死了?”冰祁霖納悶地問。
“手腳冰涼,臉色慘白,昏迷不醒。”寒諾平視着冰祁霖說。
“你一定要把實情告訴我嗎?”冰祁霖無語地對寒諾說。
“不然呢。”寒諾淡定地對冰祁霖說。
[“廢物就是廢物,廢物沒有使用身體的權利。到不如把身體交給我。”
“憑什麼你說我廢我就廢,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寒冰坐在鞦韆上,雙腳離地前後小幅度地晃動着。
“就憑姐姐相信的人是我。”聲音得意且有着寒意。
“姐姐不會這樣的。”
“難道姐姐還沒有跟你說清楚嗎?”
“你少管!”寒冰雙腳着地,雙手緊握拴在鞦韆上的樹藤。“咔~嚓~”鞋底的地面結了一層冰,愈加愈厚,面積愈加愈廣……]
背後傳來一陣冷氣,就連冰祁霖這個高級法師也打了一個哆嗦。
她很冷嗎?怎麼那麼涼?
冰祁霖揹着寒冰,平穩地在樹林間穿梭。
猛地睜開眼睛,頭部一陣暈眩,眼前的事物從模糊到清晰,才知道自己被冰祁霖被在背上,在樹梢間穿梭,卻沒有一絲顫抖。
他好有安全感,他的背很舒服。
不知不覺,寒冰收緊了環在冰祁霖脖子之間的兩條手臂。
“太緊了,你想勒死我!”冰祁霖輕輕揚着嘴角,嘴裡吐出的卻是俏皮的話。
寒冰尷尬的鬆了鬆手臂,抿了抿嘴,一陣沉默。
冰祁霖一陣偷笑。
“中級法師回去。”冰祁霖揹着寒冰,平穩地落在地面上,站住身形,高喊。
爲數不多的幾道光線齊刷刷劃過夜晚漆黑的天空。
“爲什麼叫他們走?”寒冰輕輕地在冰祁霖的耳邊問。
“裡面很危險,他們可能進不去就會出事。”冰祁霖頓了頓又說,“寒冰,你~想起來什麼沒有?”
“怎麼突然這樣問?”寒冰奇怪地問。
“寒冰。”寒諾突然喊了一聲,並慢慢向冰祁霖和寒冰靠近。
寒冰沒有迴應。
“寒冰。”寒諾又喊了一聲。
“啊?叫我?”寒冰問。
“這裡只有你叫寒冰。”寒諾輕輕地說。
“那你的妹妹……”
“她根本不是。”寒諾淡淡地說。
“那你可以把她交給我嗎?”寒冰聽了之後有一點小激動。
“隨便。”寒諾說。
“那她現在在哪兒?”寒冰迫不及待地問。
“讓他們送回去了。”
“這……好吧。”寒冰有些失望
“好了,繼續走吧。”寒諾好像還要說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兩天了,走到哪了?”寒冰問。
“丫頭,你可不止睡了兩天,我們到這兒有七天,你就睡了五天。”冰祁霖放下寒冰,對她諷刺地一笑“睡蟲!”
寒冰撇撇嘴,沒有說什麼,跟着寒諾一行人繼續走。
這是什麼力量?不斷吸收着高級法師的魔法能量。
冰祁霖眼中帶着複雜,時不時瞟一眼寒冰。
“祁玖,你願意去嗎?”祁震顯得有些深沉,眼睛裡充滿悲傷。心裡希望祁玖可以留下,自己就這一個女兒,真心不希望這是嘮叨她的最後一次。
“去。”祁玖堅定地看着祁震的眼睛,嘴裡吐出一個簡單的字。
寒陽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心裡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良久,寒陽輕輕說:“祁玖是一個好孩子。”
地上的藤蔓互相糾纏交錯,早晨的陽光被上空密佈的雲遮住。
“真奇怪,天的那邊明明是白天,這邊就跟晚上一樣!”寒冰看着異變始林詭異的天氣。
“你眼瞎,沒看見上面的烏雲?”冰祁霖滿不在意地看着寒冰。
“我說你最近吃了**了?怎麼老是損我?”寒冰有點生氣地說。
“損你怎麼了,切!”冰祁霖就好像在看笑話一樣地看了一眼寒冰,然後大步走在前面。
“這人被耗子藥給烙的不清!”寒冰一邊走一邊翹着嘴說。
向森林中心進發的道路上,夜降會一行人的速度越來越慢,開始有初階高級法師體力不支。
紫色的霧,在他們之間繚繞。
[“寒冰?寒冰?怎麼還站在那裡?”
“我要等姐姐。”
……
“爲什麼還不來?”
“寒晴應該不會來了,我們走吧!”
“哥哥,就不能在等一下嗎?”
“等你到家了,寒晴就會回來。”
“真的嗎?”
“嗯,走吧!”
自從離開這片森林,就在也沒有見過寒晴,到家之後不久,哥哥也消失了,都去哪裡了呢?]
“都去哪裡了呢?”寒冰看着異變始林的深處。
是不是在那裡?
慢慢向一片空地走去。
一隻腳踩過幾根野草,就好像觸動了什麼開關。
寒冽的風呼呼的吹着,卻吹不散霧氣。
“按理說,我們應該還沒有走到那。”一位跟隨來的高級法師說。
“那,就是說有人比我們先到。”冰祁霖自言自語,聲音很輕。
一定是夜襲!左明倚!
狂風在耳邊呼嘯着,樹上卻沒有飄落一片樹葉。
祁玖在森林裡比較艱難的走着。
怎麼走的這麼快?這麼下去,寒冰一定會沒命的!
“什麼?夜襲跑來偷襲?”夏秉殿坐在會長室裡,認真的聽眼前報信的人說話,“這是想開戰嗎!”
平復了一下心情。
無奈地說:“先通知王子殿下。”
“是!”
寒陽坐在茶几前,良久,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你的心上人就在夜襲,要來嗎?”
誰?誰在說話?
左明佑左看看右看看,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牀頭櫃上的相框突然飛向左明佑。
左明佑眼疾手快抓住相框。
“還好沒有摔壞。”左明佑翻來覆去仔細打量着相框。
“還活着,夜襲,夜襲,在這裡……”聲音很沙啞,就像一位上了年齡的老奶奶在說話,斷斷續續。
“依依,還,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