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呀!”陶菲納悶地動了動身子,開始在地上小範圍地爬了幾下。“剛纔明明還在的,怎麼這一會兒就沒了?”一邊說着,一邊還擡起自己的手聞了聞,那股子腥氣還留在皮膚上,更加地證實了那條蛇確實存在過。
夏候墨就這麼雙臂環在胸前看着她折騰,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這女人居然可以對他視若不見,而專心致志地去找一條那麼可怕的蛇。
正準備開口跟她說上幾句,卻瞧見跪在地上的女孩兒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衝到自己面前,朝着他眨了眨眼,小嘴兒一張,問道:
“喂!剛纔那條大蛇呢?”
夏候墨一愣,也學着她的模樣把眼眨了回去,道:
“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陶菲狠瞪過去,“站在這鬼地方的活人,就只有你我兩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呵~”夏候墨聳聳肩,“看來你對那條蛇的關心遠勝於突然出現的我!”
“切!”誇張地揚了揚手,不願理他,一轉身,又投入到找蛇的工作中。同時又不自覺地呢喃道:“那蛇看上去很值錢的樣子!”
“你說什麼?”
“哎呀沒什麼!”陶菲不理。
他不甘心地將身子蹲下,湊到她面前——
“難道你不怕麼?大蛇啊!多可怕?”
某女揚起頭,像看怪物一樣看向眼前的男人。
半晌,終於再度出聲,卻是道——
“你有病吧?”
一句話,夏候墨差點兒沒噎死。她又繼續道:
“蛇有什麼可怕的?我告訴你——”終於主動將頭往他處湊了湊,“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啊,是雞、鴨、鵝、老鷹、鴿子、蒼蠅、蚊子……哎呀,總之一切有翅膀的東西,都是最可怕最可怕的!”
一邊說着,陶菲很形象地打了一個哆嗦。
天知道,這些個長了翅膀的動物光是讓她說說就已經全身戰慄了!
她也不知道爲啥就怕那些個別人不屑一顧的東西,可她就是怕,生下來就怕。
以前曾經有同學說她上輩子一定是蟲子變的,所以才那麼怕那些東西。
至於蛇……還真沒什麼讓她感到害怕的地方。
“那你剛纔鬼叫什麼?”突然一聲大吼,夏候墨怒目圓瞪,“不怕蛇你幹嘛又跪又磕頭的?”
“廢話!”陶菲乾脆站起身來,一掐腰,“那蛇那麼大個兒,誰知道是不是成了精的?我說不怕蛇,可我沒說不怕妖怪!它那麼厲害,萬一把我給吃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