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主動獻吻,宇文勖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剛纔平復的慾念此時又爬了上來,大手扶着齊雲芷汀的腰,一用力,再次將自己埋進了那幽謐之地。
正月初九,宇文勖終於走進了乾坤殿,褪去了往日的冰冷威嚴,一身的意氣風發,而且脣角還掛着一絲微笑。下面的朝臣擦了好幾次眼睛,才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五年了,聖皇終於笑了。
齊雲芷汀離開的事情,只有宇文勖和楚王夫婦知道,連羲和等人都不知道,因此,衆人只以爲宇文勖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臣等恭迎聖皇,聖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齊國公一府如今基本已經倒了,朝中的老臣們也去了大半,剩下的都是青年臣子,從上看下去,清一色的帥哥,及其的亮眼。
“都起來吧!”宇文勖人逢喜事精神爽,那難掩的喜悅一直掛在嘴邊,說話的聲音都透着喜悅。
“謝聖皇!”所有人站起身,垂着頭分立兩邊。
“翰宇王朝修養了五年,如今也該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宇文勖懶懶的靠在龍椅上,明明是驚天一聲雷,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像是吃飯一樣隨意。
衆大臣一聽,均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五年前,明明一切進行的很順利,聖皇不知爲何,一句話,就停下了統一天下的步伐,這一停就是五年。今天,也不知爲何,聖皇一句話,又要邁開徵戰天下的步伐。
“聖皇?您的意思是要征討西遼?”牟心那萬年不變的殭屍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興奮的意思,他等了五年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些年,實在是過的太無聊了,日子沒有一點變化,如今征戰西遼,他終於可以找到點刺激了。
宇文勖脣角弧度變大,手掌在龍椅上一拍,站起身,長袖一揮,昂首睥睨着衆臣,“不錯,衆臣聽令。西遼擁兵自立,朕決定收復國土,封大司馬軒轅勇爲徵西大元帥,臣相牟心爲參謀,正月十五後,出兵西遼!”
衆臣都還沒回過神,就聽見宇文勖直接下了旨意,不過鑑於以前的教訓,即使有異議,也不敢在這時候提出來了。
於是,平靜了五年的天下,再次掀起了戰火。三天後,西遼收到消息,西門聽雪一點都不驚訝,雖然與聖都間隔較遠,但聖都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就像他西遼所發生的事情都在宇文勖的掌握中一樣。不過,聽到齊雲芷汀終於回來了,他那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於是也同樣下了一道旨意,大概意思就是說,宇文勖不顧天下百姓,挑起戰爭,實爲不仁,不得已才舉起戰旗。
正陽宮裡,齊雲芷汀身邊圍着三個孩子,大寶少年老成,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不屑的看着兩個弟弟爲了討孃親歡心撒嬌,哼,他是天才兒童,纔不會去做這麼沒品的事情呢。
而雙胞胎則坐在軟踏上,一邊一個巴着齊雲芷汀的手,孃親孃親的叫個不停。
淳于珊珊也進宮來了,帶着她的三個孩子,還有淳于婉兒和羲和的兩個孩子,正陽宮一時間成了幼稚園。
“小汀,這些日子,我們都擔心死了,還好你沒事,不然,你哥哥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呢!”淳于珊珊是爲數不多的知道齊雲芷汀受傷的幾個人,這些年,她和明宏都爲齊雲芷汀擔憂
,看着宇文勖如瘋子一樣的折磨自己,卻無能爲力,如今,齊雲芷汀終於回來了,他們也才放了心。
“姍姍,謝謝你們,讓你們擔心了!”齊雲芷汀很開心,有這麼多的親人在自己身邊,因此,這一世,她格外的珍惜自己的生命,爲的就是不讓親人們擔心。
“你沒事就好!”淳于珊珊是真心實意的關心齊雲芷汀,如今,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能夠理解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思念,這些年,她一定也每天都在思念自己的孩子吧。
“對了,明珠的孩子呢,你沒有帶進宮嗎?”齊雲芷汀看着滿屋子的孩子,便想起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顏兒一直由德親王夫婦帶着呢,他們不知道你離開的事,所以我就沒有帶孩子過來,不過你放心,雍王府就這麼一個孩子,宇文弢雖然還是下落不明,但德親王夫婦將這個孩子視爲寶貝,一直帶在身邊,孩子長得很像明珠,性子也乖巧懂事!”一想起那個可憐的妹妹,淳于珊珊的面上多了幾分哀傷。
“恩!”沒想到宇文弢還是沒有下落,這些年,竟然沒有人找到他,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幾個女人閒話了家常,齊雲芷汀留淳于珊珊和淳于婉兒在宮裡用了膳,幾個孩子在一起玩的開心,下午,淳于珊珊便帶着孩子走了。宇文勖要準備出征西遼的事,齊雲芷汀便出了宮,朝怡紅院去了。
怡紅院仍然由寶珠在打理,五年來生意紅紅火火。齊雲芷汀進了怡紅院,便看見寶珠那一身珠光寶氣。
寶珠叉着腰正在教訓幾個新進來的小姑娘,無非就是不懂得看人臉色,高傲輕慢。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寶珠倏地回過頭,待看見齊雲芷汀那張臉時,愣了一下,然後一個箭步衝到齊雲芷汀面前,將齊雲芷汀抱了個滿懷。
“你個沒良心的,五年了,終於捨得回來了!”寶珠比齊雲芷汀矮,此時整個人都埋進齊雲芷汀的懷裡,兩人這個樣子,倒像是分別許久的戀人。
“好了,別一副怨婦的樣子,我剛回來就來看你了!”齊雲芷汀一把推開懷裡的人,嫌惡的別過頭,這女人,五年了,一點都沒變,還是將鼻涕眼淚都擦了她一身。
“人家不是高興嘛!”寶珠撇撇嘴,擦了臉上的淚水,拉着齊雲芷汀的手朝她們專屬的房間走去。進了房間,齊雲芷汀簡單的講了自己這些年的經過,寶珠心疼不已。
“寶珠,思琪和震東呢?”五年前,她還沒來得及找到震東就受傷了,震東傷了她,無論是林介坤還是宇文勖都不會放過他,也不知道他還活着沒有。
“聽說你死了,思琪的心也就死了,思琪的身份你應該知道,雖然他不喜歡那個地方,但是西遼初定,西門聽雪急需信得過的心腹人手,所以,回西遼了!至於震東,知道你生死不明,林介坤出了絕殺令,江湖中人四處追殺他,可謂是九死一生,最後聽說你死了,自盡了!”寶珠惋惜的輕嘆,震東雖然做了錯事,但是也不應該得到那樣的結果,而且,那麼多的殺手都沒殺了他,卻不曾想,他自己自殺了。情之一字就是這樣,誰陷進去了,就註定沒有出路。
齊雲芷汀沒想到震東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心裡悶悶的。那些年,震東像個影子一樣跟在她身邊
,雖然他很少露面,她經常會感覺到一道渴求的目光盯着自己,然而她覺得震東是個自制力超強的男人,他不會被這種感情左右的,卻不曾想,他這樣的人,一旦動情纔是愛的最瘋狂的那個。
“思琪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寶珠,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爲自己打算了,怡紅院我會找別人來接手,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一個人,不管怎樣,你總要去試一試,也纔不枉你這一世!”從認識寶珠的時候,她就知道寶珠心裡有一個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她能感覺到寶珠深愛着那個人,這些年,寶珠困在怡紅院,蹉跎了韶華,她不想寶珠孤苦一生。
自己心事被看穿,寶珠掩去了裝出來的灑脫和隨意,黑眸深凝,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全身猶如刺蝟一樣,將自己給僞裝了起來,“齊雲芷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插手!”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齊雲芷汀不知道寶珠爲何一提到這件事就像是刺蝟一樣。他們當初聚在一起,便無形中形成了一種默契,那就是不問來由,所以,他們都從不過問對方的過去。就像思琪,他是西門聽雪的弟弟,但是,齊雲芷汀從來沒有因此對他有任何的看法,就像寶珠,她的過去沒有人知道,但是大家還是可以將心交給對方。
只是如今琴棋書畫都走了,怡紅院只剩下了寶珠,她不想寶珠將自己的青春都浪費在這裡,所以想要幫她,卻不曾想寶珠會如此忌諱這個話題,見寶珠離開了,齊雲芷汀也起身離開了。
齊雲芷汀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去了醫學院和瀚宇書院。瀚宇書院如今已經在每個郡都開設了分院,廣大的學子都以能進入瀚宇書院爲榮,而瀚宇書院也成爲了朝廷培養後備力量的地方。醫學院如今也擴大了規模,女學生比最初多了很多,最開始的那一批學子,很多都留在了學院任教。
齊雲芷汀來到醫學院門口,看着由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醫學院如今門庭若市,心裡的滿足感和成就感是無法言語的。齊雲芷汀今天只穿了一身簡單的衣服,沒有任何隨從,一襲白衣站在醫學院門口,除了長得比較好看一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們敢不讓小爺我報名,你們知道小爺我是誰嗎?”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男孩站在大門口,胖胖的身子像個球,那身看起來還算華麗的衣衫好像要被他給撐破了,此時站在大門口,一臉的盛氣凌人。他身後跟着四個隨從,也都是一副標準狗腿樣子,用鼻孔對着人。
“就是,我們少爺可是當今皇后的弟弟,他能看上你們學院,那是你們學院的福氣!”胖少年身後的一個小廝趾高氣昂的冷哼一聲,那樣子好像他們能來這裡都是一種施捨。
齊雲芷汀一直看着那個自稱少爺的男孩,雖然長得很胖,但眉眼間還是有一些熟悉,聽了小廝的話,終於想起,那不就是自己曾經的養父的兒子徐耀祖嗎,沒想到竟然打着自己的招牌到醫學院來惹事了。
“皇后娘娘的弟弟?哈哈哈……”醫學院門口的守門小廝大笑了起來,“我在聖都待了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皇后娘娘有弟弟呢!告訴你們,醫學院每年招生時間都是固定的,你們要想來醫學院學醫,就等到招生的時候來報名,其餘的時候,我們醫學院都不招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