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纔是我們的笑紅塵姑娘嘛!”寶珠滿意的點點頭,拉着齊雲芷汀就朝外走,“走吧,時間不早了大家都等着呢!”
“寶珠!”齊雲芷汀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裡面還漾着淡淡的水霧,可憐巴巴的盯着寶珠,那樣子簡直是我見猶憐。
可惜,她遇到的是認錢不認人的寶珠,根本沒有得到寶珠的一點點同情和可憐,反而的來了一記飛刀,意思是,你若是敢中途逃離,看我怎麼收拾你。
於是,齊雲芷汀只得不情不願的走出了房間。
此時,怡紅院四層樓的天井中,一張偌大的舞臺上,四個絕世美男已經就緒,各自坐在自己的樂器前,等待着那個主角出場。
怡紅院四層的樓裡,四處都坐滿了人,喧鬧異常,紛紛翹首以盼,尤其是懂音律的人,都被四人手中的樂器吸引住了。葫蘆絲、腳鼓、笙和玎,這些都是少數民族的樂器,在南疆曾有人見過,但很少有人用到中原來的。
“各位!”寶珠的聲音一出,衆人立刻靜了聲,“今日笑紅塵姑娘將爲大家跳一隻舞!”
“哦!”衆人一聽,立刻尖叫了起來。
“好!”有的公子已經拍手叫好了。
“大家安靜,笑紅塵姑娘要表演了!”寶珠的話讓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頓時鴉雀無聲。
齊雲芷汀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紅。
“笑紅塵姑娘今日爲大家表演的是孔雀舞!”寶珠得意的額朝齊雲芷汀挑了挑眉,然後朝衆人高喊。
慕畫等人得到寶珠的提醒,音樂立刻響起,隨着《雀之靈》的音樂,齊雲芷汀緩緩的落到舞臺中央,裙襬飛揚間,真的猶如一隻展翅的孔雀,美麗迷人,衆人無比屏氣噤聲。
悠揚的葫蘆絲和如泣如訴的笙的聲音描繪了一副孔雀偏偏起舞的景象。
一開始,一隻美麗的孔雀亭亭地站立着,隨着一陣柔和優美的音樂的流動,孔雀也動了起來,忽而昂頭,似乎在張望;忽而低頭徘徊,似乎在尋找;忽而轉頭啄啄身子,似乎在梳理……齊雲芷汀在燈光下,顯得獨一無二。所有人都凝視着,不希望遺漏了這曼妙的舞姿中的任何一個細節。齊雲芷汀把手舉起,旋風般疾轉,那婀娜的身段把這隻白孔雀顯得更高貴、優雅。那美麗的裙子似滿池的荷葉,隨風搖曳着。齊雲芷汀展開雙手,肩微微顫動,一陣一陣柔韌的蠕動,從肩膀傳向指尖,猶如流淌的河水,輕輕地泛起漣漪……
細長的手臂,傳遞着孔雀的靈動;柔軟的腰肢,舞出了孔雀的婀娜;飛旋的裙襬,展現出孔雀的華麗;精緻的頭飾,散發着孔雀的高貴。音樂輕輕地迴盪在耳畔,泉水叮咚,鳥鳴聲聲,彷彿還有風吹,花在搖擺……百花叢中,一隻“孔雀”在細細梳妝,時而啄啄鮮豔的羽毛,時而坐在草叢中休息。那天籟之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安詳柔和,伴隨着齊雲芷汀柔韌的舞姿,使人心曠神怡。齊雲芷汀蹲坐在舞臺上,寬大的裙子鋪成了一個圓,她低着頭,纖細的手臂顫動着,一直傳到指尖,妙不可言……忽而,又是一陣急速的旋轉,齊雲芷汀一點一點下蹲,身子呈“s”形,那種說不出的美揮之不去。孔雀的一次眨眼,一絲笑意都被齊雲芷汀表現得淋漓盡致。靜靜的音樂,靜靜的舞姿,典雅的美卻芳香四溢,所有人都被這美妙的舞姿深深的
吸引,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呼吸……
舞畢,整個怡紅院都靜悄悄的,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齊雲芷汀緩緩的站起身,朝衆人看了一眼,伸展手臂展翅高飛,那白色的身影真的如一隻展翅的孔雀越飛越高,越飛越高,最後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直到此時,衆人才反應過來,那隻美麗的孔雀飛走了。
“啪啪啪!”一陣陣熱烈的掌聲震耳欲聾,有的驚呼,有的高喊,希望能留住那隻美麗的孔雀。
“笑紅塵姑娘,再來一支吧!”有個聲音在高喊,接着,衆人紛紛開始高喊,“再來一支,再來一支!”
“各位,給位,安靜,安靜!”寶珠也沒想到今日齊雲芷汀竟然會這樣震撼,別說這些男人,連她也被齊雲芷汀的美深深的震撼了。
“再來一隻,再來一支!”呼喊的生意突然變得異常的整齊,彷彿有人在打着節拍。
“各位,笑紅塵姑娘一個月只表演一次,各位想要看,就等下一個月吧!”寶珠一揮手,琴棋書畫四人也飛身而起,最後落進了齊雲芷汀的房間。
齊雲芷汀已經換了衣服,真準備離開,額比四人堵在了門口。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齊雲芷汀不解的看着攔着大門的四人,這是要幹什麼呢?“劫財我沒有,劫色你們不願意,那是要劫什麼?”
四人爲齊雲芷汀大膽的話愣了一下,還好他們已經習慣了,否則還真要被雷死。
“剛來就要走,我們已經一個月沒吃到你做的飯了,今天你必須做一桌飯菜犒勞我們才能走!”撫琴邪邪的一笑,脣角始終帶着一絲淡淡的邪魅的微笑。
“不行,回來了後我還沒見宇文勖呢,求求你們了,就不要爲難我了!”她若是再不回去,估計要三天三夜下不了牀了。
“不行!”慕畫也跟着配合。
“各位大哥,你們就行行好吧,放我一條生路行不行?”她真的已經能預見她回去後的悲慘命運了,於是哭喪着臉哀求着。
四人默契的搖搖頭,盯着齊雲芷汀的眼睛裡寫着不行。
“今天寶珠說我們爲你賺了上百萬兩的銀子,你怎麼也得表示表示!”撫琴還是不肯妥協,他堂堂淳于家的公子來爲她彈琴賺取銀子,怎麼也不能便宜了齊雲芷汀。
“你們?”齊雲芷汀氣得不行,卻又那這四人無可奈何,只得妥協,“好吧!”
“不好了!”寶珠突然跑了進來,臉上的脂粉都掉了不少。
“什麼事?”寶珠可謂是處變不驚的人,竟然能讓她如此緊張,肯定是大事。
“雒昉被翩翩殺了!”寶珠眼中滿是慌亂,雒昉何許人也,就這樣死在怡紅院,後果嚴重了。
齊雲芷汀等人皆是一驚,尤其是思琪,立刻轉身出了房間。
“走,去看看!”齊雲芷汀也跟着出了房間。
幾人很快來到一間包間裡,思琪蹲在地上,查看着躺在牀上的雒昉,赤着上身,只着一條短褲,全身青黑,像是中毒。
翩翩此時冷冷的坐在桌子邊,不懼也不怕,彷彿此時就跟她沒關係。
“雒昉怎麼樣?”齊雲芷汀雖然焦急,但不慌亂,詢問者思琪。
“中了魔教的地獄之花,已經死了!”思琪皺着眉,盯着雒昉的眼神複雜而哀傷。
“
魔教的地獄之花?”衆人皆是一驚,尤其是慕畫,整個人都呆呆的,之前的玩世不恭和隨性都消失了,緩緩的邁着沉重的步子的走到雒昉身邊,黑眸緊緊的盯着牀上那具青黑的屍體。
齊雲芷汀緩緩的回過頭,看向坐在桌子邊的小美人,微眯着雙眸,“是你殺的?”
“是!”翩翩冷冷的回答,聲音裡沒有一絲殺人後的懺悔和恐懼,彷彿殺個人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爲什麼?”齊雲芷汀的心裡已經能夠大概的猜到這個翩翩的身份,沒想到無意中貪圖美色,卻給自己惹來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翩翩斜睨了一眼齊雲芷汀,眼神中竟然有着鄙視,“我喜歡!”
“他是人,不是畜生,不是你喜歡就可以殺的!”慕畫異常憤怒,一個閃身來到翩翩身邊,就要伸手去攻擊翩翩。
就在慕畫的手要觸碰到翩翩的肩膀時,被齊雲芷汀攔住了,並且拉到了身後,“她身上有毒!”
翩翩冷冷的盯着衆人,“就憑你們,自不量力!”
齊雲芷汀也冷冷的一笑,“是嗎,我們這裡不歡迎濫殺無辜的人,寶珠,將賣身契給她,讓她走吧!”
寶珠點了點頭,“好!”
翩翩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點別樣的神色,“是他想要害我,在我的茶水中下了迷藥,我才殺他的!”
齊雲芷汀偏頭看向寶珠,“雒昉之死還有誰知道?”
“他的小斯也知道了,想要回去通風報信,被我扣住了!”事情一發生,寶珠立刻就派人封鎖了消息,發現雒昉的隨身小斯想要偷溜,於是抓了起來。
衆人坐在房間裡,此時雒昉還躺在牀上,他隨身的小斯雒忠驚恐的盯着衆人。
“你家主子爲什麼會在翩翩的茶水裡下迷藥?他不知道翩翩賣藝不賣身的嗎?”寶珠站在雒忠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雒忠,讓雒忠更加的恐懼。
“前幾日,我家主子又遇到了雍王,王爺嘲笑主子花五百萬兩金子都得不到一個女人,還嘲諷主子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主子氣不過,所以就想到了這個方法!”雒忠戰戰巍巍的低着頭,自己的主子死了,這些人會不會被人殺人滅口呢。
“又是宇文彛搞的鬼,這說明宇文彛好勝的心刺激他,讓他做出非分之舉,從而能激怒翩翩,然後造成如今的結果。齊雲芷汀看了看身旁彷彿沒事人的翩翩,挑了挑眉,“聖女,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置呢?”
翩翩對於齊雲芷汀猜到了她說的身份一點也不驚訝,只是斜睨了一眼齊雲芷汀,“你想要什麼?”
齊雲芷汀微微一笑,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痛快,“相信你也知道雒昉的身份,天下第一富商雒桑唯一的兒子。雒桑對這個兒子是捧在手心裡的,你如今殺了他的兒子,讓他後繼無人,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殺他兒子的人。如果我將你交出去,怡紅院便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可是如果我要保你,那我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我這個人不喜歡吃虧,最喜歡的就是等價交換,你認爲你現在能拿什麼來和我交喚呢?”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魔教聖女,魔教所有人都要聽我號令,雖然魔教現在被‘天下聯盟’滅了,可魔教的弟子遍天下!”翩翩仍然冷冷的盯着齊雲芷汀,一點也不畏懼,“我已經在聯絡魔教餘下的部衆,只要我聚集夠足夠的勢力,我就會重整魔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