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見那一聲聲輕吟,宇文勖的四肢百骸都一陣的僵硬,擡起頭盯着懷裡嬌媚的人兒,低吼一聲,將元芷汀緊緊的抱在懷裡,戰慄不止。
元芷汀早就被宇文勖逗的失去了意識,只能隨着他的節奏而輕吟,當發現那火熱的脣離開自己,聽見那跳動得很快的心跳聲,元芷汀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沉浸在那簡單的一吻中無法自拔。好歹她也看過不少島國的教育片,實戰經驗也不缺,如今竟然被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吻得迷失了心智,簡直是丟臉至極。元芷汀挫敗的輕嘆一聲,伸手抱住了那還在戰慄的身子。
“宇文勖,你要不自己解決?”元芷汀感覺有個東西一直頂着自己的腿,好心的詢問。
推開元芷汀,宇文勖微眯着眼睛,咬牙切齒的低吼,“玉芷汀!”
“那我幫你解決?”看來是害羞了,臉都紅了,元芷汀自動補腦,小手已經朝宇文勖的那裡探去。
“玉芷汀,你敢再往下試試看!”宇文勖黑眸深的可怕,近乎低吼。這個大膽的女人,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他剛纔就不該心疼她,如今惹火燒身。
元芷汀眯着眼睛笑的燦爛而無辜,“我看你很難受,想幫幫你嘛!”
宇文勖握住元芷汀的後腦勺,拉近兩人的距離,輕輕的咬着元芷汀的脣,“你若真想幫我,我們現在就洞房!”
“呵呵……”元芷汀趕緊後退一些,拉開兩人的距離,“你忍心如此摧殘一個無知少女?”
“你已經長大了!”宇文勖意有所指的盯着元芷汀,盯得元芷汀汗毛直立。
“呵呵……我不過是剛剛來的月事,那隻代表我開始進入青春期了,你看我小胳膊小腿兒的,前不凸後不翹,摸起來沒手感,吃起來沒味道,所以你如果真的等不及了,可以去青樓啊妓院什麼的救救急!”元芷汀覺得以後她千萬不能和宇文勖單獨相處,這就是一頭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雄獸,跟這樣的男人呆在一起,很危險,說不定哪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宇文勖被元芷汀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這麼一看,是沒什麼胃口!”宇文勖佯裝正經的將元芷汀環視了一週,然後輕聲一嘆,“回到聖都,我一定去百花樓叫上十幾個姑娘,大戰三天三夜,好好慰勞慰勞我可憐的小小勖!”
“宇文勖,你敢?”元芷汀沒好氣的瞪着眼前一臉悶騷樣的男人,氣不打一出來,她讓他去妓院,不過是開開玩笑,他還真敢去,還大戰三天三夜?也不怕腎虛!男人什麼的,果然不能慣。
宇文勖輕輕的將元芷汀抱着懷裡,剛纔的無賴樣全部消失,“小汀,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窩在宇文勖的懷裡,元芷汀心裡樂滋滋的,女人嘛,都是感官動物,喜歡聽好聽的話,她也不例外。
這時,一縷陽光撕破雲霧出現在山巒深處,瞬間照亮了整個山谷,遠山的花海在那紅黃的彩霞映照下,彷彿全部染上了一層金粉,閃爍亮麗。隨着彩霞的增多,山谷也逐漸亮了起來,那光線從遠處漸漸的向他們身邊擴散,猶如小仙女的魔法棒,將山谷重新粉刷了一遍,明暗交界處不同的景緻逐漸的轉換,美輪美奐。
一行人剛出玄醫谷,便看見北堂譽騎
着馬兒站在谷口,高冠白袍,纖塵不染,俊美的容顏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你痊癒了!”
宇文勖點點頭,“你怎麼在這裡?”
“自然是有人故意告訴我你的行蹤!”北堂譽若有所指的笑着,看着坐在宇文勖馬上的元芷汀,“又長高了不少!”
見到故人當然心情愉悅,元芷汀微微一笑,“總是仰望你們很累的!”
“哈哈……”北堂譽笑的開懷,心裡的擔憂落地,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當知道宇文勖受傷,他便飛奔而來,這幾日,他等在谷口,那種煎熬是無法言說的,如今見兩人都很好,總算放了心。“八月二十八,我外公六十大壽,邀請你和小汀參加!”
北堂譽看向一旁的齊雲濡,翻身下馬,恭敬的行了個大禮,“外公知道國師大人在北穹,讓子謙一定請您賞光參加!”
齊雲濡原本想等靈樞出來打聽神界入口之事,誰知靈樞失了蹤影,而饕餮兇殘,他對付不了,焦急萬分。元芷汀說靈樞要閉關一年,一年後再陪他來玄醫谷,齊雲濡不得不暫時放棄。他如今不再是一個人,他要照顧好他們的女兒,這樣纔不會讓小悠擔憂,而且,若不處理好元芷汀的婚事,他如何能放下一切去尋找馥悠。
見北堂譽恭敬的相邀,再看元芷汀好像和北堂譽很要好,於是點了點頭,“恩,我一定參加!”北穹左相可是四國都景仰的人物,封家三代爲相,清廉正直,一心輔佐北穹王,幾代女兒都是賢王妃,爲北穹百姓所稱讚。
北堂譽很顯然沒想到齊雲濡真的會答應,欣喜異常,“外公一定很高興!”不怪北堂譽受寵若驚,齊雲家族自來不喜與四國王室結交,一是自身地位崇高,也是爲了避嫌,不讓皇帝猜忌。如今齊雲濡竟然願意參加封丞相的大壽,這在四國都是第一次,北堂譽如何不驚訝。
一行人三天後到了北穹都城雪城,稱這裡爲雪城,是因爲北穹地處北邊,入冬很早,如今不過八月末,中秋時節,雪城已經寒風呼號,樹木凋零。聽北堂譽說,雪城每年十月份就會下雪,一直到次年的三月份纔會融化,一年有一半的時間都是漫天的白雪。
元芷汀畏寒,還好北堂譽早就爲她準備了厚厚的棉衣和貂皮大氅,即使如此,她也躲在馬車裡不願出來。馬車裡鋪了厚厚的錦被,銅手爐裡的銀絲碳一直燃着,元芷汀窩在銀鼠毛毯裡,只露了一張小臉出來。宇文勖自稱大病初癒,想要和元芷汀一起待在馬車裡,被齊雲濡趕了出去。
“小汀,到了!”一行人停在了丞相府朱漆的大門外,封家上下百十人早已候在門邊,等待着貴客臨門。
“參見太子殿下!”宇文勖一到,衆人便跪地俯首參拜,宇文勖無所謂的擡了擡手,便下馬來到馬車旁等着。
齊雲濡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封家衆人再次跪下,“參見國師!”
齊雲濡踏着準備好的扶梯走下馬車,一身簡單的白袍,昂首立在寒風中,白袍被吹起,發出噗噗的聲音,“起來吧!”自然天成的高貴和威嚴,讓衆人不敢平視。
封丞相等人緩緩起身,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北穹王聽說齊雲濡要來,早就在王宮中爲他準備了住處,可齊雲濡堅持要住在封府,這讓
封丞相受寵若驚。
元芷汀攏了攏衣襟,拿起旁邊的貂皮大氅披上,才緩緩的走下馬車,宇文勖早就伸出手臂供她攙扶,元芷汀也不矯情,扶着他的手下了馬車,來到封丞相身邊見了禮。
“國師大人,請!”封丞相恭敬的微垂着頭,側身走在前面引路。
“封丞相不必拘禮!”齊雲濡習慣了衆人的膜拜和恭敬,負手跟着封丞相進了府。
元芷汀聳了聳肩,走到北堂譽身邊,“北堂,你外公怎麼看起來很怕我爹?”
北堂譽笑了笑,“那不是怕,是發自肺腑的尊敬。國師大人是女媧的後人,神聖高貴,一直庇佑我翰宇王朝的所有子民,他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被如此尊敬!”北堂譽聽說元芷汀是齊雲濡的女兒時很震驚,也很失落。她是齊雲家族的嫡女,真正的九天玄女,他們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哦!”元芷汀心裡不免嘆息,世人都喜歡找一個心中的信仰,讓自己臣服在那信仰的腳下,齊雲濡如今就是翰宇王朝所有百姓的信仰,神聖不可侵犯,可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心中如神祗一般的國師和宇文勖鬥法的時候是多麼的幼稚,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想想都覺得很期待,元芷汀在心中幻想各種表情。
“你在偷笑什麼?”宇文勖盯着前方被封府衆人如衆星捧月般小心伺候着的齊雲濡,明白了爲何每一代的皇帝都如此忌憚國師,他好歹是皇帝親自冊封的太子,可此時他完全成了個陪襯。他相信,就是皇帝來了,待遇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有偷笑嗎?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笑!”元芷汀白了一眼宇文勖,朝府內走去。
來到正廳,齊雲濡很當然的被安在了主位上,宇文勖則賴在元芷汀身邊。
“國師大人,院子我已經命人收拾好了,你們一路過來,舟車勞頓,先洗漱休息一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晚宴,戌時開宴!”封丞相微垂着頭,不敢正視齊雲濡。
“晚宴就不必了,我女兒怕冷,你們命人將飯菜端到屋子裡吧!”齊雲濡起身,面無表情的走到元芷汀身邊,立刻換了一張溫柔的臉,“將我和小汀的院子安在一處!”
元芷汀偷偷的掩嘴而笑,倪了一眼旁邊的宇文勖,果然見宇文勖臭着一張臉。齊雲濡這樣做是故意防着宇文勖,因爲在路上的時候,宇文勖半夜偷偷的跑進她房間裡,死賴着要和她一起睡,第二天被齊雲濡逮了個正着,從那以後,齊雲濡寸步不離她身邊,隨時防備着採花大盜。
北堂譽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也笑着看向宇文勖,被宇文勖狠狠的瞪了一眼,別過頭繼續笑。
封丞相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也不知道元芷汀是齊雲濡的女兒的事,詢問的看向北堂譽,見北堂譽點點頭,斂去了詢問,“是!”
原本封府將元芷汀的房間安排在封家大小姐也就是北堂譽已逝的母親的院子,這是北堂譽的意思。齊雲濡要求了,他們只得將爲元芷汀的準備一些東西搬到了爲齊雲濡準備的蘭園。宇文勖被齊雲濡視爲危險人物,拒之門外,悻悻的半天不想離去。
元芷汀一進屋子,就窩進了軟榻,將自己包了個密不透風。吃過晚飯,正在看着一本向北堂譽要的雜書,不速之客就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