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見葉天玄皺眉,不由問道:“葉先生另有高見?還是看出了什麼異常?”
葉天玄沒有去看紅鸞,只是輕輕道出兩字“死意”。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死意很重,還是什麼?說話總說一半,人家猜的很累的!”紅鸞不耐煩地抱怨道。
葉天玄環顧四周,緩緩開口道:“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我總感覺這股莫名的死意並沒有那麼簡單,一開始我以爲是由於古月仙人在這裡坐化造成的,但現在看來,即便是兩個古月在這裡坐化,都不可能激發出如此強勁的死意。難道你沒有感覺自己的氣息已經開始出現停滯的情況了嗎?”
“怎麼會這樣?”未經葉天玄提醒,紅鸞確實沒有發現,自己的氣息運轉地越來越慢,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一般。
紅鸞狠皺了一下黛眉,衝着三頭玄蛇厲聲問道:“你們三個到底還有什麼瞞着我們的,說!不說,我現在就將你們做蛇羹!”
“說!”紅鸞身後的金雀衛當即冷聲呵斥道。
“姑奶奶,姑奶奶……”此時,阿大瞬時行到了紅鸞的面前,俯身道:“姑奶奶容稟啊,不是我不說,是我們確實不能說,我們是立過重誓的,否則就要被其形神俱滅了!”
阿大正哀求之時,一道獅吼聲轟然傳來,與此同時只見一道金光從衆人迎面的那道石壁上激射而出,落在山洞中心。
隨着金光漸漸斂去,一頭巨大的身影終於顯露出了真容。
“吼!”
又是一道吼叫聲驚起,嚇得馬拒魔等人立時躲到了葉天玄的身後。
此時,紅鸞反而向前邁了一步,一雙秀目在這道身影上反覆打量起來,只見其體型碩大無比,周身黃金澆鑄,神色高傲非常,行走之間自然流露出不可予奪的霸氣,口中喃喃說道:“黃金戰獅?!想不到黃金戰獅真的在這山洞之中!”
紅鸞隨即冷聲命令道:“衆將士聽令,務必完成任務,接它迴歸妖界!”
“是,公主,末將遵命!”金雀衛同聲應道。
這時,紅鸞看向旁邊的葉天玄,開口道:“葉先生,還望你遵守諾言,賜血予它,激發它周身的血脈。”
“紅鸞,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看它的頭頂!”葉天玄隨手一指黃金戰獅的頭頂,只見其上方懸浮着一張黑色帛書般的東西。
那張黑色帛書不時散發出滾滾黑氣與無邊的死意。
“難道這裡的死意以及我們身上現在出現的狀況與它有關?”紅鸞明眸轉動,悠悠開口道。
不等葉天玄說話,見三頭玄蛇倉皇的神色就已說明一切了。
那張黑色帛書不但控制着這頭黃金戰獅,而且讓三頭玄蛇噤若寒蟬,連提都不敢提。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讓我們如此狼狽!”紅鸞不禁皺眉道。
“不知道!”葉天玄回答的倒是乾脆,繼而補充道:“不過與它戰上一場,就什麼都清楚了。”
話音剛落,只見這頭黃金戰獅大口一張,一團火焰瞬時在其身旁燃起,而後極有規律地圈起了一個碩大的戰圈。
黃金戰獅的意圖很明顯,戰圈之內視爲挑釁於它,戰圈之外可活,但同樣得不到任何的東西。
葉天玄冷冷一笑,旋即邁步而出,直接進入戰圈,來到了黃金戰獅的面前。
“人類,你不該挑戰我的,這裡被主人下了禁制,只要你不登上此臺,就不會有事!”黃金戰獅忽然開口說道。
“小獅子莫要狂妄,一會兒動起手來,還不知誰被打趴下呢?”葉天玄輕笑道。
雖然受到黑色帛書的影響,葉天玄的實力只能發揮不到三成,但擊敗這頭還未覺醒的黃金戰獅確已足夠了。
“放肆!死!”黃金戰獅是何等高傲的存在,除了他的主人,誰人敢如此與它說話,只見其全身金光閃爍,一團火焰直接向葉天玄攻來。
葉天玄神色如常,大袖一揮,直接化去了火焰的攻勢,還未等黃金戰獅反應過來,一記巨大的佛掌從天而降,直接將其鎮壓在了下面。
“尊駕,尊駕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放過我,救我離開苦海!”就在黃金戰獅告饒的時候,只見它頭頂上方的帛書飛速轉動,一道道黑芒瞬時向葉天玄擊來。
陡然之間,飛射而來的黑芒化作了黑色火焰,將葉天玄重重包圍。
“嗯?”就在這時,葉天玄發現外面所有人全都變成了木頭人,不能動彈,更無絲毫的元氣波動。
正當葉天玄疑惑之際,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參透周圍的火焰,才能救下你的朋友,否則他們將永遠變成木頭傀儡,留在此處!”
“你是誰?”葉天玄寒聲問道。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關心如此無聊的問題,你還是想想如何參透這些火焰吧!”那道尖銳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葉天玄收斂氣息,用目光掃了一遍火焰,隨即開口道:“不死道人,我知道是你,你雖是大羅金仙的修爲,但想憑藉一紙帛書就困住我,實是異想天開!給我破!”
隨着葉天玄一聲大吼,身體周圍的那些黑色火焰瞬時被其吸了進去。
“啊!”紅鸞如夢初醒,愣怔地看着戰圈中的葉天玄,忙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葉天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隨手一招,只見那張黑色帛書飄然落在他的手中,隨後緩步走出了戰圈,同時大袖一揮,捲起已被佛掌鎮壓的黃金戰獅。
“你這是做什麼?莫非你想反悔?!”紅鸞見狀,嗔怒道。
與此同時,其餘人也從剛纔的木頭人中,甦醒過來。
“長……長老,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渾身疼得厲害,好像剛剛被人暴打了一頓似的?”馬拒魔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臉不解地問道。
此時,葉天玄緩步走到紅鸞的面前,解釋道:“放心,我既答應,我是不會反悔的。只是你當真不想弄清這紙帛書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