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拒魔纔看清這紅衣女子正是武道客棧的老闆娘,不由在後面小聲嘀咕道:“老闆娘怎麼來這裡了?”
相較於其他人來說,葉天玄的反應倒是十分淡然,按照先前所約定的那般,如果此時紅鸞再不出現,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紅鸞公主明眸微動,瞥了一眼葉天玄身旁的周明睿,隨即改口道:“葉先生,久違了。”
“師父,她就是你先前與我說的妖族?”周明睿偷眼上下打量了一遍紅鸞,暗中傳音道。
葉天玄沒有回答,而是衝紅鸞拱了拱手,含笑說道:“你們久久沒有現身,我還以爲你們改主意,取消了計劃。”
“葉先生說笑了,那件事對於我們來說,意義非凡,豈能輕易放棄?!”紅鸞莞爾一笑,慨然說道。
“好,既如此,我自當遵守先前承諾,與你們走上一趟,只不知你們可找到了它的下落?”葉天玄隨口問道。
紅鸞聞言,黛眉微皺,輕輕搖頭,繼而說道:“實不相瞞,我已帶人將周圍尋過幾遍,但都未見到它的蹤影,現下唯一未到過的地方,只有我身後的這座一指峰了。”
“你認爲它會在那裡?”葉天玄有點不敢相信,畢竟黃金戰獅血統高貴,不會輕易成爲人族的靈獸,而一指峰乃是古月仙人的修煉之所,如果黃金戰獅真的在那裡,那整件事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天空中驟然出現一行金字。
“怎……怎麼可能?”巒山不禁一驚,下意識地疑惑道。
這時,葉天玄轉而看向面前紅鸞,冷聲問道:“這是你乾的好事?”
“當然!不用謝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我也不是單純爲你們,他們雖是凡人,但也有可能壞我大事。”紅鸞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見葉天玄神色有些難看,繼而補充道:“葉先生大可放心,我既答應了你,自不會傷了他們的性命,只是捏碎了水火珠,將他們強行傳送出去罷了!”
葉天玄聞言,神色稍緩,但語氣依舊很是不善,只聽他說道:“想不到在此襲仙人秘境之內,你也可來去自由,我當真是小瞧了你。”
“葉先生謬讚了,我紅鸞別的不行,在妖獸間還是有些地位的,誰讓這古月仙人不相信外人,只相信自己豢養的靈獸呢。”紅鸞說話間,臉頰微紅,隱有一抹得意之態。
葉天玄不願與之再多費脣舌下去,隨即道:“好了,此事不管怎麼說,都要多謝你,現在我們說正事吧!”
言罷,葉天玄隨即轉頭看向玄蛇阿大,其實剛纔他就注意到身旁的這三頭玄蛇神色有異,只是被突兀出現的金字岔了過去,纔沒有及時出聲詢問,此時只見他沉着臉,冷聲問道:“你們可是有什麼隱瞞我們的?”
此言一出,其中兩頭玄蛇,阿二阿三立時後退,躲在了阿大的後面,阿大見狀,連忙有些結巴地解釋道:“這……這個……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天玄神色一沉,語氣不由森寒了幾分。
紅鸞在旁,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當即一聲嬌叱:“說!要不然老孃烤了你們,做蛇羹!”
阿大不由向葉天玄看了一眼,哀求道:“尊駕救我啊,我……我也只是知道一點點!”
“那就將你知道的一點說出來,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葉天玄也逐漸失去了耐性。
“好,我說,我全說!”阿大吞吐了一下信子,繼續道:“如果我猜不錯的話,你們應該在找黃金戰獅的下落,對吧?”
葉天玄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瞪了它一眼。
“不瞞兩位,黃金戰獅與我們一樣,也是古月仙人的靈寵,現在它被古月仙人困在了一指峰,好像是在看守着什麼東西……”阿大有些欲言又止。
此時,紅鸞冷笑一聲,道:“別人或許不知道靈寵之事,但我卻是再清楚不過,根據血契,主人一旦隕落,其血契自動解除,你們現在能成爲他們的靈寵,不就是因爲原來的血契不在了嗎?那既然你的血契不在了,黃金戰獅的血契又如何會在?它又爲何心甘情願給什麼狗屁古月仙人看守東西?”
“這個……這個,這位姑娘……”阿大有些慌不擇言,見紅鸞雙眸一瞪,立即改口道:“姑奶奶,姑奶奶行了吧,黃金戰獅的情況與我們的不太一樣,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即便古月仙人徹底隕落,黃金戰獅也要爲之守護下去,直至生命的終結或是整個秘境的崩滅。”
“你說的是真的?”紅鸞心中依舊有所懷疑,她身爲大孔雀國的公主,按照道理凡是妖族有關的事情,就沒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而現在這頭玄蛇所言,已是超出了她的認知。
葉天玄隨即開口道:“無論是否爲真,我們在這裡猜終是無用的,去一指峰親自驗證一番就是了,不過是一介地仙,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通天手段?!”
說到最後一句時,葉天玄狠狠地瞥了阿大的一眼,登時令阿大不寒而慄。
其實,阿大說的固然是事實,但有一件事它沒有說,那就是它想借黃金戰獅之手殺掉周明睿,雖然它會因此得到一些反噬,但畢竟其主人不是死在它手,也不算違背誓言,它還能與兩兄弟重獲自由,何樂而不爲?!
只不過現在已被葉天玄看穿一切,它也就徹底死了心。
就在這時,周明睿忽然開口道:“師父且慢。”
“哦?你有事要說?”葉天玄隨口問道。
周明睿點點頭,說道:“師父,現在既然雍王、秦王已經被驅逐出局,那麼我們已經穩操勝券,只需要等待七日期滿,出去即可。”
“嗯,說得倒是一理,你不願隨爲師去?”葉天玄繼續問道。
周明睿聞言,當即拱手道:“明睿自然是願往的,無論師父去哪裡,只要師父願意帶着弟子,弟子一定會和師父去的,只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