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鼎鼎大名的煉丹天才,白浩然白大丹師嗎?”嶽不凡笑吟吟地開口說道。
“嶽不凡,你卑鄙無恥,丹道上比不過,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能耐與我在丹道上一較高下啊!”白浩然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咒罵道。
“我卑鄙?!”嶽不凡冷冷一笑,腳輕輕一蹬,後背隨即從牆上挪開,快步向白浩然走了過來,狠聲道:“我卑鄙?你自己不懂武道,這怪得了誰?”
說罷,轉頭吩咐道:“你們幾個將他摁到牆上!”
“是!”嶽五應了一聲,隨即和另一名小廝,將白浩然固定在了牆上。
這時,嶽不凡的臉上旋即顯出一抹殺意,周身罡氣縈繞,冷聲道:“白浩然,今日你死在這裡可怪不得我,怪只怪你自己實力不濟,怪只怪你沒有接受姓廖的好意,如果你識時務一些,不出風頭或是順勢拜廖無爲作師父,你都不會是今日這個下場!”
嶽不凡與白浩然不同,他除了煉丹之外,也兼修武道,雖然只是罡武境三品的實力,但擊殺白浩然已屬綽綽有餘,一股死亡的陰影瞬間襲上了白浩然的心頭。
“真的要死了嗎?我還有很多丹沒有研究、煉製,還有自己的丹道沒有拓展、領悟,就這樣死了,真的是太不值了,我好不甘心啊!”白浩然心中在吶喊,期盼着誰能在這個時候救自己一命。
正當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冷風不知從何處吹來,令岳不凡等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嶽不凡猛吸了一下鼻子,同時餘光下意識地向周圍看去。
“嗯?!”嶽不凡猛一擡頭,只見一個青年男子站在距離自己不到三丈的位置,如鬼魅一般,面無表情,冷若寒霜。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嶽不凡記得剛纔自己特意看過的,這是一條死衚衕,那面也沒有住家,根本不可能出來人。
“葉叔!”就在嶽不凡問話的同時,白浩然激動地喊道。
“浩然,你沒事吧?”葉天玄開口問道。
白浩然用力搖了搖頭,道:“葉叔,我沒事。”
“好,我們走!”葉天玄淡淡開口,隨即向白浩然的方向慢慢走來。
“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別過來,我可是岳氏的子孫,雍王面前的紅人,我的背後是武道聖地東皇神武門,我的師父是……”還未等嶽不凡說完,只覺脖頸一涼,瞬時倒在了血泊之中。
隨後,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中,葉天玄帶白浩然走出了陋巷。
這是白浩然第一次見到葉天玄出手,不,準確地說,他都沒看到葉天玄出手,只是見他經過嶽不凡身邊,嶽不凡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還有他的那些手下,也一個個死於非命。
回到福安堂,白福安本想詢問品鑑大會的情況,但見到白浩然臉色蒼白,不由關切地問道:“浩然,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沒事,浩然只是嚇到了,煩勞掌櫃的給他煮碗薑糖水吧。”葉天玄隨口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給他弄去,有勞公子先扶他去後院稍歇。”白福安連忙點頭,隨後直奔後院的廚房而去。
葉天玄陪着白浩然,向後院而去。
白浩然剛一坐下,就一臉驚恐地問道:“葉叔,他們真的死了嗎?”
葉天玄輕輕點頭。
“可,可那個嶽不凡是雍王的人,背後又有宗門支持,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白浩然十分認真地說道。
“放心吧,嶽不凡雖然重要,但雍王還不至於爲了他,而大動干戈,畢竟他現在的精力都放在皇家圍獵這件事上。”葉天玄安慰道。
兩人說話間,白福安就端着熱氣騰騰的薑糖水,緩步走了過來。
白浩然喝過薑糖水之後,整個人才覺得好了一些,氣色也漸漸恢復過來。
“葉叔!”白浩然忽然開口問道:“你剛纔所施展的就是武技?”
葉天玄不想解釋太多,隨即笑着說道:“算是吧!怎麼,你對它有興趣?”
白浩然用力地點了點頭 ,隨即自顧自地說道:“一開始我以爲,只要憑藉自己在丹道上的修爲,就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立足,但現在我發覺自己想錯了,沒有武道的保護,丹道即便走的再遠,也終是不行的,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你說的不算錯,但也不是全對。今日之事只是一個意外,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現在不過初露頭角,所以自然引來旁人的嫉妒,甚至是報復之心,但只要你堅持走下去,自然是一條光明坦途。要知道,一個丹道高深的丹師,即便你不花一文錢,也會有強者心甘情願爭相保護的,丹師對於修武之人實在是太重要了。”葉天玄開解道。
現在的白浩然不過是初窺丹道的門徑,所以對於葉天玄剛纔所說,依舊似懂非懂,僅僅是有一個極其模糊的概念而已,故而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過了少頃,白浩然漸漸緩過神來,旋即起身,衝葉天玄行了一個大禮。
“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怎麼……”葉天玄好奇地看着白浩然這一怪異的舉動。
白浩然行完禮之後,隨即解釋道:“多謝葉叔,若非你的提點,我今日是萬萬不能在品鑑大會上奪魁的,也決然不能領悟自己的丹道,所以此禮乃是我真心而拜,還望葉叔笑納。”
“原來你是爲這個啊,自可不必,我的提點只是其次,關鍵在於你自己的努力與明悟。”葉天玄語氣一頓,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廖無爲給你的綽號,確是貼切,你可當的起一個‘狂’字。”
“葉叔謬讚了!”白浩然謙虛道。
何爲狂?心中有執即爲狂。白浩然的狂,並非狂妄,而是自身對於丹道的執着,對於煉丹忘我的精神,此丹道也是他自葉天玄那日提點之後,沒日沒夜,一爐一爐煉製所得,並非純粹的一朝頓悟,而是厚積薄發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