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師兄,自來算無遺策,我等遵命就是了。”此時,一個身穿淺藍、面容白皙的少女不由出聲奉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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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此次執行任務中僅有的女性,名爲萬倩,莫看她是一介女流,容貌中上,但修爲是僅次於童博的存在,而且在內門弟子中素有人望,深受許多男性弟子的喜愛,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既然萬師姐都說話了,我等自沒有什麼好說,大家說,是不是?”童博身旁的趙姓青年,趁機吆喝道。
“是,我等謹遵童師兄安排!”衆人齊聲應諾道。
童博微微一笑,旋即舉起右手,慨然說道:“衆弟子聽令,在此地安營紮寨!”
衆人聞聲,當即從隨身的儲物袋內取出各式帳篷,在臨近官道的位置上紛紛搭建起來。
“萬師妹,我來幫你吧。”童博不由走到萬倩身旁,暗送秋波道。
“那就有勞童師兄了。”萬倩兩腮泛紅,低聲說道。
葉天玄與夏藝父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與旁人一樣,準備搭建帳篷。
就在這時,趙姓青年闊步而來,隨手一指三人,道:“你們三個外門的,先將我的帳篷搭好,再搞你們自己的!”
“憑什麼?!”夏子熙本就看這趙姓青年不順眼,當即衝口而出道。
“憑什麼?就憑你們是外門弟子,老子是內門弟子,入門時你們的主事沒教過你們嗎?外門弟子是宗門內最低賤、最卑微的,日常除了修煉之外,還要承接其他級別弟子的各類雜活,沒讓你們浣衣就不錯了,居然還敢在這裡出言頂撞,當真不知道規矩嗎?”趙姓青年寒着一張臉,連看都不看三人。
“我……”夏子熙剛要出手,卻被旁邊的夏藝一把攔住,夏藝衝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莫要惹事,轉而笑着對趙姓青年道:“孩子還小,我來給師兄搭帳篷吧!”
“小?他頂撞時,可沒見着他小!今日老子就讓他搭,誰都別給他求情!”趙姓青年說到最後時,基本上是喊出來的。
此言一出,登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有些人甚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時,童博也剛搭好萬倩的帳篷,緩步而出,自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但卻並沒有阻攔之意,只是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童師兄,趙鐸師弟又惹事了。”萬倩黛眉微皺道。
童博輕輕搖頭,道:“倒怪不得趙鐸,是那三個外門弟子不懂規矩,尤其是那個葉天玄,莫看他一言不發,但這三人中屬他最難降服,夏子熙之所以敢與趙鐸如此叫囂,也是仗了他的勢。”
“葉天玄!”萬倩明眸微動,不由反覆在其身上打量了幾遍,繼而道:“哦,我知道他,那個沈府贅婿,聽說他日前得罪了天刑長老,不知用什麼術法一口氣殺了天刑長老視作心腹的十二朗將,只不過被掌教強行摁下了,纔沒有追究他的責任!”
“萬師妹,好像對他很瞭解?”童博雖是簡單一句,但聰明如萬倩,自然體會到這其中的醋意。
萬倩衝着童博嫣然一笑,小聲撒嬌道:“童師兄,莫要取笑人家,人家的心可一直都在童師兄身上的。”
童博雖然聰明自負,但也禁不住萬倩這繞指柔般的三言兩語,被萬倩哄了幾句,就已暈頭轉向,再不留意葉天玄三人之事。
趙鐸見與三人相持良久,但童博並無過問之意,當即會意一切,一挺胸膛道:“夏藝,我再說一遍,你哪涼快哪待着去,今日我只讓夏子熙給我搭帳篷,如果不想搭也行,打敗我,打敗我就不用搭了!”
趙鐸乃是罡武境四品巔峰的修爲,這三人在他眼中,即便三人聯手,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爹!”夏子熙雙拳緊握,隨時要與之戰鬥!
夏藝再次擋在了夏子熙的身前,衝着趙鐸一字一頓地道:“趙師兄,我們父子本無意得罪於你,還望你以大局爲重,莫要再爲難我們了,否則……”
“否則?否則怎樣?你一個真武境八品不到的修爲,你能奈我何?我就問你,你能奈我何?”趙鐸說着,用手指猛力地戳着夏藝的前胸。
“欺人太甚!”夏藝的這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
“什麼?欺人太甚?就欺負你了,怎麼着吧?有能耐將我打趴下,你弱就沒有資格說話!”趙鐸依舊用手指在夏藝的身上隨意點戳着。
“欺人太甚!破!”猛然之間,夏藝忽然大喝一聲,趙鐸猝不及防,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倒飛了出去。
“趙師弟!”童博也沒想到夏藝會突然出手,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禁大驚失色,大步一邁,直接來到了趙鐸的身前。
“趙師弟,你醒醒,你沒事吧?”童博只見趙鐸身上已被鮮血染紅,而在丹田處正有一個海碗大小的傷口,在那裡不斷噴血。
童博二話不說,當即用罡氣封住了傷口,這才讓血暫時止住了。
“丹田氣海破碎?!居然……居然是聖溪指?!”童博雙目冒火,冷冷地盯着夏藝,一字一頓道:“夏藝你身爲外門弟子,竟敢對內門弟子無禮,而且還出手重傷了他,今日我不教訓你,恐怕你當真不知門派法規之森嚴!”
“童師兄,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只可惜用錯了地方!”就在這時,葉天玄緩步而出,懶洋洋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童博寒聲問道。
葉天玄也不去看他,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記得入門之時,有人曾對我說過,武雲宗弱肉強食,強者爲尊,即便是外門弟子,只要有真本事,照樣可以挑戰甚至擊殺高等級的弟子。怎麼現在到了童師兄的口中,竟成了我們的不是?”
“你對武雲宗倒是清楚的很!”童博冷聲反駁道:“但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低等級弟子雖然可以擊殺高等級弟子,但那是在光明正大的前提下,剛纔衆人有目共睹,分明是夏藝趁趙鐸疏於防範之際,突然出手,這種情況自然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