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所有人同時看向了那枚漂浮在半空中,還隱隱散發白光的玉佩。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死本座的人,難道不知死嗎?”玉佩中一個男子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本座的人?聽說主事大人是鄒……糟了,是鄒成鄒公子!”有人恍然大悟道。
衆人聞聲,也各個流露出恐懼之色,其實武雲宗向來講究弱肉強食,即便是外門弟子,只要有實力,照樣可以殺死主事,進而取而代之,所以剛纔衆人見葉天玄殺死苟富貴,尚算鎮定,但此刻卻已是不行了。
因爲他們知道這個鄒公子乃是一位核心弟子,核心弟子不但修爲精深,而且深得宗門器重,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鄒公子饒命啊,我們豈敢殺死主事大人?”有人當即跪地哀求起來。
“是啊,鄒公子容稟,主事大人當真不是我們殺的。”有人繼續解釋道。
“那是何人所殺?”鄒成幽幽地問道。
“我,我殺的!”葉天玄此語一出,登時引起了衆人的驚詫,像這種事情,躲開還來不及呢,竟然硬要往上湊,雖則如此,衆人對葉天玄的敢做敢當,還是從心底裡佩服的,只是此刻生死未卜,不便明言。
“好,算你小子有種,報上名來,本座不殺無名之輩!”鄒成得意地說道。
葉天玄雙眉微皺,瞥了一眼那枚半空漂浮的玉佩,沉聲道:“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放肆!你小子找死!”話音未落,玉佩登時光芒大盛,彷彿隨時可以給葉天玄以致命一擊。
“滅!”葉天玄對此根本不屑一顧,突然暴喝一聲,玉佩瞬間沒了光彩,掉落在地。
“你!噗……”遠在覈心弟子區域洞府之內的鄒成,登時口吐鮮血,臉色蒼白至極,自語道:“究竟是何人,竟然損了我一縷元神,實是可惡至極!”
鄒成雖然將那枚玉佩交給了苟富貴,但畢竟是先天靈寶,爲防意外發生,故而分了自己一縷元神落在玉佩之上。
當時葉天玄殺死苟富貴,鄒成的元神當即感知到了,所以藉助玉佩上的那縷元神興師問罪,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能輕而易舉地毀了自己的那縷元神,同時害他折了一些修爲。
元神無論是對於普通人,還是對於修武之人,都異常重要,莫看只是一縷,鄒成都需要連續運功三個月,才能修補回來。
此刻,木屋前,衆人臉上都紛紛露出了難色。
原以爲是一件小事,卻不想越鬧越大,竟然鬧到了核心弟子那裡,如果宗門追究下來,恐怕會有很多人受到牽連。
葉天玄目光掃視衆人,道:“苟富貴是我殺的,核心弟子是我傷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你們無關,你們自可放心。”
這時,夏藝與夏子熙父子也掙扎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夏藝見狀,不由上前解釋道:“葉師兄,你或許誤會大家了,現在大家是真的在爲你擔心,且不說那核心弟子的事情,就單說苟富貴的家世,他們苟家是天武宗的附庸家族,家族歷代與天武宗交好,而且他們家族又是出了名的護短,所以此事一出,他們苟家必不會善罷甘休。”
“原來這苟富貴還是個名門之後啊!”葉天玄笑着調侃道。
“葉師兄,這都什麼時候了,我沒與你說笑,得趕緊想個妥善的辦法,先將苟家的事情解決。”夏藝一臉關切地說道。
“沒什麼可解決的,既然他們註定要鬧,那麼就在他們鬧之前,將他們一併解決,省得麻煩!”葉天玄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意思?”此時不只是夏藝沒明白什麼意思,就連周圍的外門弟子也全然沒有聽懂。
葉天玄見狀,一臉無辜地看着衆人,道:“沒聽懂嗎?我將他們苟家滅了就是了。”
“什麼?!他們苟家可是……”還未等夏藝說完,葉天玄已然消失不見了。
苟家也是修武世家,自先祖時期就歸附了天武宗,世代受天武宗的庇佑,只可惜後代子孫不濟,並沒有出現什麼天才,也就是這苟富貴勉強拿得出手。
苟家宅院位於天蕩山的山腳下,共有五進,葉天玄早已將天蕩山的地形爛熟於心,故而不到數息的工夫,他已來到苟家宅院的外面。
“敢問苟富貴可是貴府子孫?”葉天玄站在宅院之外,朗聲問道。
過了少頃,一個粗獷的中年男子聲音從內傳了出來:“富貴正是犬子,不知閣下因何事夤夜造訪?”
“也無大事,只是爲令郎辦一件事。”葉天玄隨口答道。
“既如此,敢請入府一敘!”話音剛落,只見兩扇朱漆大門應聲而開。
“不必如此,此事易做,我辦完即回!”葉天玄微微一笑。
“不知……”裡面剛要繼續詢問,只見闔府周圍驟然火起,一時間火光沖天。
“你,你究竟是何人!”剎那之間,一個渾身帶火的男人當即衝出了屋子,站在院落中間,本想出去與葉天玄拼個你死我活的,但他卻邁不出屋子一步。
“你是陣師?究竟是誰派你來的?”那帶火的男子瘋狂地向前方衝拳,但任他如何用力,也休想破除外面法陣分毫,趁着茫茫夜色,男子反覆打量面前之人,卻怎麼都想不出究竟何時得罪瞭如此厲害的人物。
葉天玄靜靜地看着他,與之隔火而望,緩緩開口道:“你能支撐到現在,應是苟府主君無疑,在你臨死之前,我賞你一個明白,令郎得罪了我的朋友,所以我代我的朋友,來滅你們全族!”
此言剛出,地上的火焰登時化作熊熊火焰,直接向那男子撲去……
葉天玄見大事已了,當即化作一道光芒而去。
此刻,木屋前焦急等待的一衆外門弟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火!火!山腳下好像着火了,好大的火啊!”人羣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那個方向是……苟家府邸?!”夏藝、夏子熙父子幾乎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