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見狀,不動聲色放下手中的酒杯,也佯裝有事離開一會,向着南煙織離開的方向靠過去。
魏長軒緊緊捏着酒杯,眼神晦暗不明。
方纔他便注意到,前去敬酒的,幾乎全是大皇子的黨羽,而大皇子又恰巧在這時離開...
魏長軒心中不快,並不只是因爲發現了大皇子想要趁機拉攏南煙織的意圖,而是因爲,他對南煙織有想法。
將一名女子灌醉,還能做些什麼?
魏長軒嘲諷勾脣,心中泛起一陣涼意。
即便南煙織不一定就是他夢中的那名女子,一想到她要被別人染指,他眼中便只有冷意。
這個時候向皇后告假離開,免不了要被責罵,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也向着那個方向跟了過去。
離開宮殿,南煙織特意挑了一塊無人的地方,試圖讓冷風吹回一縷神智。
雖說是接風宴,可這羣大臣也實在是熱情過頭了,絲毫沒把她當女子看看待,一直不停敬酒。倒不是她酒量有多差,而是現在的身體畢竟只有十三歲,一下子喝不了那麼多。
南煙織趴在石桌邊上,大概是酒勁上來了,竟然隱約有了一絲睡意,頭腦逐漸昏沉,未曾注意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不多時,一件寬大的外袍便披在了她身上,南煙織頓時清醒過來,發現身上多了件衣服,回頭一看,竟然是大皇子。
“見過大皇子。”雖說場合有些奇怪,但該有的禮節南煙織絕對不會少,看着她行完禮,大皇子面上始終帶着微笑。
“南小將軍不光驍勇善戰,醉酒的模樣也甚是可愛。”大皇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神色深情款款,雖然南煙織此刻頭腦有些昏沉,卻也感到一絲奇怪,只能有些尷尬地回以一笑,將衣服塞回對方手中。
“多謝大皇子的好意,只是天氣漸寒,殿下應當注重自己保暖。”
說完這些,南煙織強撐着醉意,終於在腦海中搜尋到前世有關大皇子的一些印象。
若說能力,這位大皇子其實比不過魏長軒,爲人也算不上多正派,之所以黨羽衆多的重要原因一是因爲母族昌盛,二是通過娶妻。
方纔給她敬酒的大臣裡面便有好幾個將女兒嫁給了他,因此便成了同一條船上的人。
南煙織不傻,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了這個大皇子的“良苦用心”,內心只覺得十分膈應,連帶着臉色也冷了下來。
南煙織儘量讓自己的模樣鎮定,不要顯出醉酒 神色,企圖讓對方放下心思,可是大皇子不依不饒,反而還一步步向她靠近。
“南煙織,成爲本皇子的黨羽,可保你南家日後長盛不衰。”
南煙織凝眸,她只是有些醉了,並不是傻了,南家命運如何,她爲何要交付到別人手上?
前世替魏長軒征戰一生,錯付一生後,她可有什麼好結果?南家可有什麼好結果?
南煙織徹底冷了臉下來,語氣生硬道:“殿下,請您自重!”
大皇子冷哼一聲,也不再裝模作樣,似乎是被這句話激怒了,真面目頓時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