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瞬間,南煙巧心中閃過許多盤算。
身處深宮中,不會有人來救她,此時此刻她只能選擇順從。
上次在靈山寺其實並未真正和他生米煮成熟飯,而這一次,縱使不是出於她的意願,她也別無選擇。
從今往後,她和魏長軒真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反正他也是皇子,雖說是冷宮出身,但有她的鳳命加持,以及皇后撐腰,依舊能夠當得起太子之位。
無論以後身邊是誰,只要她的身份足夠顯貴,能夠壓住南煙織,那便足夠了。
魏長軒的吻霸道且不容置喙,而她身上的衣衫也在他的攻勢下片片碎裂,合歡香讓她的身體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想通之後,南煙巧由被迫變爲迎合,逐漸沉淪。
情到濃時,魏長軒低喃着什麼,南煙巧聽清後,原本動情的雙目變得寒涼,整個人失去了動彈的力氣。
“南煙織...南煙織...”
魏長軒口中喚的名字,和她的僅有一字之差,卻是她最不想聽到的。
一滴淚水滑落,南煙巧低笑出聲,細長的指甲在魏長軒的背上劃出道道血痕,惹得他眉頭輕顫。
南煙織,這一生,傾盡所有,絕不會讓你好過!
時間一點點過去,香味散去,魏長軒清醒過來,看着身邊的人,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怎麼...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爲何每次碰上與南煙織有關的事情,他總會衝動。
看着牀單上那一抹刺眼的嫣紅,魏長軒定了定心神,丟給南煙巧一套衣服。
南煙巧神情木然,機械地穿上,似乎是看見她心煩,魏長軒閉上眼睛,擺擺手,讓暗衛將她送回去。
“六皇子。”臨走之前,南煙巧轉頭,定定地看向魏長軒。
“若是你這輩子負了我,無論付出任何代價,煙巧都不惜玉石俱焚。”
區區一個庶女,魏長軒自然不會怕她的威脅,說完這句話後,南煙巧被暗衛帶離,待她離去之後,魏長軒才突然想起什麼,頓時有些恐慌,再叫了一名暗衛進來。
“夜昭。”
魏長軒不勝心煩地喚了一聲,隨後,那如影子一般的青衣暗衛便出現在他跟前。
暗衛的面容隱藏在陰影裡,魏長軒看也不看他,扯了扯衣襟,背過身負手而立,語調不含半分感情。
“去給她送一碗避子湯。”
名喚夜昭的暗衛點頭稱是,卻又猶豫了半分,沒有立刻行動。魏長軒感受到,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耐煩。
“還有事?”
夜昭單膝跪地,語調如他的人一般沒什麼起伏,只是口中所說的事,令魏長軒一陣皺眉。
“殿下,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南崢的傷勢傳達給北狄一方,只是...那邊似乎並不驚訝,一副早已知曉的模樣。”
“哦?”魏長軒挑了挑眉,“那名細作不是自盡了?他們如何知道的。”
他眸光暗暗,眼底盡是盤算。
因着北狄長公主唯一血脈的身份,約莫一年前,在邊境防守如此森嚴的情況下,他終於與母族取得聯繫。
正如南煙織之前所說,皇后還年輕,若是之後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不會再盡心盡力幫襯他,因此他不得不未雨綢繆,爲自己積攢勢力。
刺殺南崢的那名細作,正是他與北狄書信往來後,精挑細選,特意安排。
大魏如今正是靠南將軍府禦敵,卻也僅有這樣一位驍勇的武將,將軍府倒下了,他便可以趁機安插自己的人頂替這個位置,夜昭便是他培養多年的親信。
如今,他只需靜待南煙織戰敗歸來,卻不想忽然傳出這樣一個消息。
這便意味着,他與北狄之間的來往,或許已經有第三方知曉。
魏長軒心頭大駭,卻強作鎮定。對方並未將他暴露出來,是敵是友尚不明確,換句話說,如果是敵,他此刻只怕已經暴露了。
“這件事,我日後自有盤算,如今,你先將避子湯送去,那庶女,還不配懷有本皇子的孩子。”
回到南府後,將南煙巧送回房間內,暗衛也是沒有任何停留,快速離去,而南煙巧還未完全消化完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沒過多久,便又有一名暗衛進來,捏住她的下巴給她灌下湯藥。
南煙巧拼命掙扎,又怕動靜太大被其他人發現,終於,當湯藥被全部灌下後,第二個暗衛也相繼離去。
南煙巧愣愣地坐在桌邊,神情呆滯。
僅僅是幾個時辰,她失去清白,被強行灌下避子湯,可她此時纔剛及笄不久。
徐姨娘的房間就在旁邊,也許是聽到了少許掙扎的動靜,慌忙趕來查看,正好看見南煙巧這樣一副神情。
“巧兒?這...發生什麼事了?”徐姨娘神關切,發現她身上穿了一身從未見過的衣裙,眼中更是有些疑惑。
南煙巧盡力扯出一個微笑,推說自己沒什麼,衣服也是新買的才換上。
徐姨娘察覺出她有些不對勁,奈何南煙巧並不願意說,只能作罷。